太史慈僅在樂安停留兩天,便接到袁譚領兵撤走的訊息,遂收兵返回昌國。

徐州,糜府,糜竺與陳登相對而坐。

糜竺面露疑惑,向陳登問道:“袁譚與田楷皆元氣大傷,麴義趁機獨佔青州豈不更好,何以非要守小小齊國耶?”

陳登聽後微微一笑,輕聲回道:“麴義與袁紹公孫瓚皆為死敵,若據青州,必遭二人共同攻擊,以麴義如今之實力,必亡也!”

糜竺聽完更加不解,再次問道:“袁紹與公孫瓚早已不死不休,豈會為一麴義而放下恩怨,聯手出兵耶?”

陳登聽完用手指了指糜竺,搖頭道:“子仲何以不悟,共同攻擊並非攜手攻擊也!”

糜竺聽此方恍然大悟,以手拍額,口說慚愧道:“智短矣!”

糜竺,謙謙君子,不以智長!

陳登此時卻表情嚴肅,若有所思道:“麴義絕非甘願平庸之人,今不能北據青州,恐其南圖徐州!”

糜竺聽完眉頭微皺,沉聲問道:“吾等可要下決斷否?”

陳登搖搖頭,誠實回道:“此事非同小可,稍有不慎,吾等恐有滅族之禍,且莫心急,待吾與家父商議過後,再做決定不遲!”

糜竺聽完並未多說,只是點頭表示同意。

糜陳兩家乃世交,向來共同進退,這也是兩家在徐州經久不衰的原因。

陳登回到家中,徑直走到書房去見父親,此事太過重大,其不敢擅自作主。

當陳圭聽完陳登的描述,細思片刻,出言說道:“徐州由誰執掌吾等世家並不在意,但執掌者對待世家的態度,卻是吾等最為在意之事!”說完這兩句便不再多言,繼續細讀竹簡。

陳登聽完父親的話,在心裡默唸了兩遍,心中瞬間明悟,恭敬施禮,而後退去。

陳圭待陳登離去,看著其消失的方向,面露微笑,滿意的點點頭。

……

北海,孔融最近的心情有些複雜,麴義崛起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

麴義如今手下有能臣,有武將,有地盤,且兵馬眾多……

一想到兵馬,孔融又有些激動,因為麴義至今也沒有歸還那數千士兵。

其實孔融心裡也清楚,這些士兵恐怕難以要回,但卻真的不甘心,自己當初那麼相信麴義,結果卻換來這種結局,欺負老實人有意思嗎?

孔融正在嘆息,一名士兵走入稟道:“報府君,袁紹手下謀士逢紀在門外求見!”

孔融聽到逢紀求見,心中疑惑,思索片刻,點頭說道:“請其進來,另速去將王脩,彭璆,鄭益恩尋來!”

“諾!”士兵答應一聲,快速離開。

未過多久,逢紀大步走入,見到孔融恭敬拜道:“逢紀見過孔北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