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洺兒,過來一下。”回到書院的姜若來到自己的小院子裡,對一旁跟“九兒”玩兒的小丫頭招了招手。

小丫頭自然是把那錦囊從繡鳥九兒“搶”了回來的,只是她卻是偷偷把這錦囊放在姜若枕頭底下了……

這也沒辦法,畢竟這丫頭性子倔,認定的事情一般不會更改。

不過這也沒啥,也是自己行為欠考慮了,明明可以悄悄地給這孩子用的,結果卻選了這麼個辦法。

“先生您有何吩咐?”小丫頭馬上跑了過來,站在了他的面前。

“洺兒,我且問你,你可願意入我門下修行?當然,若是不願也沒什麼。”看了看眼前活潑的小丫頭,姜若神色嚴肅。

“我願意,先生……不對,是師尊!師尊在上,請受徒兒一拜!”

小丫頭沒有絲毫的猶豫,撲通一聲跪了下去,然後邦邦邦的磕了幾個響頭。

還沒等她接著磕,就被姜若急忙拉了起來。

“停停停,你這傻丫頭磕那麼用力幹什麼?”姜若眼中有些心疼的埋怨著小丫頭。

這丫頭太實誠了,走個儀式就可以的東西愣是使勁兒磕。

他拉過鍾洺,將其抱起來放在自己腿上,看著那額頭上的青瘀血痕,伸手,運轉肉芝延壽籙。

“娘說過,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所以不能隨意!”被抱起來的小丫頭仰著臉看著姜若,一臉認真的樣子。

一日為師終身為父?這句話,翻譯成前世的語言,好像很熟悉。

不過姜若終究也是沒有多想,而是歸類為這個世界的名言。

不愧是大家族的嫡系,這教育孩子就是不一樣啊。

真是個傻丫頭,仗著能夠感知到善意惡意就這樣傻乎乎的,又打小就待在小村子裡頭,萬一自己走之後被人騙了就不好了。

他此刻竟有點像是怕自家白菜被豬拐了的老父親一樣,憂心忡忡。

“洺兒啊,你要知道,這對你有‘善意’的不一定就是好人,說不定還有別的心思。”

他如此道,同時將手放在鍾洺額頭上,輕輕地揉著被磕的甚至有些發青的額頭。

一股精純的生命力自指尖湧出,慢慢的恢復著小丫頭的額頭上的淤血。

“啊嘞?”鍾洺歪了歪腦袋,似乎不是很理解。

“你看看那對你有善意的,說不定是要把你帶走給自家兒子當童養媳,或者是有的好心辦壞事,亦或是自以為對你好……”姜若絮絮叨叨的吩咐道。

這個世界,辦了壞事兒反而自認為是為別人好的可太多了,畢竟“封建”社會的特性在這兒放著。

鍾洺沒有說什麼,只是靜靜地聽著,是不是嗯嗯兩聲。她只覺得自己額頭處癢癢的。

被騙什麼的,當然不可能啦!她娘可是給她講過許多這種故事的,當然不可能這麼容易被騙。

而她之所以對自己這位師尊這麼親近也不僅僅是因為他對自己的善意,還因為自己看到自己這位師尊的一瞬間就感覺很是親近,就彷彿是二者之間存在什麼聯絡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