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著商隊的花名冊到了周桐的官廨,周桐的小樓裡還有人在稟報事情,張顧便跟孫誠在外面聊了起來。

兩個人東拉西扯的聊了一會兒,向周桐稟報事情的人出來了,張顧便跟孫誠抱了抱拳,便進了周桐的小樓。

周桐躺靠在躺椅上,眉頭緊鎖,等張顧見禮之後,便指了指椅子說道:“坐下說話吧,你拿著的是什麼東西?”

張顧先是把手中的花名冊放在周桐身邊的矮几上,一邊坐下來一邊說道:“這些是明年派到戎國去做磚茶生意的商隊人員的花名冊。

弟子已經擬定了一個往商隊裡派駐密探的名單,師父您看一下,要是沒問題的話,弟子就準備開始實行了。

派在商隊裡的密探都是師父給的那本名冊上的人,弟子挑出一些合適的,這才做了安排。”

周桐點了點頭,說道:“花名冊先放在這裡吧,我抽時間看看。”

張顧見周桐的心情不是很好的樣子,便問道:“師父,您是不是遇到什麼難事兒了?”

周桐看了張顧一眼,說道:“你看出來了?”

張顧說道:“師父,弟子還是第一次見到您愁眉不展的,您的眉頭都要皺成麻花了,弟子還能看不出來嗎?

師父,要是有讓弟子效力的地方您只管說,弟子一定盡全力便是。”

聽了張顧的話,周桐的眉頭一挑,一擊掌笑道:“對啊,我怎麼就沒想到你呢?

這事兒也就只有你能去做了,別人怕是沒有你這等能力。”

“師父,您這是有什麼事兒啊?”張顧驚訝的看著周桐問道。

方才那些話他就是隨口說一下罷了,想著在周桐面前賣個好而已,反正周桐有這麼大的能量,什麼事情擺不平啊?自己順嘴關心一下,何樂而不為?

他沒想到就是自己這麼一句話,周桐還真想將那件難事兒讓自己去做了。

能讓周桐都愁眉不展的事情,那豈能是簡單的事兒?

雖然周桐還沒說是什麼事,但是張顧已經恨不得抽自己一嘴巴了。

周桐沒說什麼,而是站起身在房間裡踱起步來。

張顧見狀也不好坐著了,忙站起身來躬身而立,眼睛隨著周桐的腳步轉來轉去。

周桐沉吟了好一陣子才停下腳步,看著張顧說道:“張顧,這事兒還真的非你去一趟不可了,別人都沒有你這樣的能力。”

張顧更是詫異了,看著周桐問道:“師父,您要讓弟子去哪裡啊?”

周桐笑了笑,指著椅子說道:“坐下來,坐下來聽我說。”

說著,他也在躺椅上躺靠下來,看著張顧。

張顧心裡有些哆嗦,惴惴不安的在椅子上坐下來,豎起耳朵等周桐說話。

周桐沉吟了一下,說道:“去年的時候,監察寺派在宣國樑城的暗探被宣國的驍騎軍給一鍋端了。

當時劉谷耀飛馬奔回聖京城稟報此事,還是你在半路上救了劉谷耀,這事兒你應該還記得吧?”

張顧心裡更是哆嗦了,他已經猜出一些周桐的意圖了。

“弟子記得,劉谷耀那個傢伙在弟子家裡住了很久,都沒說給弟子一點租金。”張顧說道。

周桐笑了笑說道:“你得感謝劉谷耀才對,為師就是從他嘴裡聽到了你的名字,要不是他舉薦,為師可記不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