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笑道:“你覺得他會說嗎?他跟朕說,他們與張顧起了一些小爭執。

朕也懶得問他們之間起了什麼爭執,這些個傢伙一天天閒著沒事兒,成天弄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來麻煩朕,朕都懶得理會他們了。”

皇帝還真的不在意勳貴之間起了什麼衝突,只要不影響到慶國穩定和皇家的利益,皇帝其實很願意坐在上面看熱鬧。

皇帝甚至巴不得他們把事情鬧得再大一些,這樣自己收拾他們也就有充分的理由了。

至於老勳貴欺負新晉勳貴,只要事主沒有告到他這裡來,他向來都當不知道。

冊封勳貴是為了讓人更好的為皇帝賣命,罷黜勳貴,或者讓他們人腦袋打出狗腦袋來,那也是為慶國減少一些蛀蟲,這兩者並不衝突。

“行了,三天就三天吧。”皇帝笑道:“三天後叫他們收拾乾淨了,鬧成這個樣子還不夠丟人的。”

周桐忙施禮道:“是,皇上,三天之後他們也就消停了。”

皇帝點了點頭,突然問道:“周桐,張顧的那個馬車廠你是不是也有份子?”

周桐早就料到皇帝會有此一問了,他跟皇帝交往了這麼多年,可以說整個慶國除了任丘之外,他是對皇帝的性格最為了解的。

“臣就知道逃不過皇上的眼睛。”周桐假做尷尬的笑了笑,然後接著說道:“臣是在張顧的馬車廠裡有一點股份。

不過臣可是真金白銀買的,張顧這小子在銀錢上最是認真,而且除了陛下能佔他一些便宜,別人那就休想了。

臣是他的頂頭上司的頂頭上司,還是他師父,他也沒說給臣打個折扣。”

皇帝笑道:“你說這話朕相信,他連朕的錢都不放過,何況是你了。

不過這個傢伙的確是會賺錢的,總能弄出賺錢的新花樣來,這樣的人才放在你的監察寺實在是可惜了。”

周桐笑道:“皇上,張顧的年紀還是太小,今年才十七,做事也不沉穩,您就看他做的這些事吧,那是一個沉穩之人能幹出來的嗎?

臣小時候最淘的時候也想不出他那個噁心人的餿主意來。

現在要是把他放到朝堂上,還不知道會給皇上您惹出多少麻煩來呢。

要是他惹出了滔天大禍來,皇上您殺是不殺?

就算是到時候您捨不得殺他,他也無法大用了。

因此臣的意思還是先把他放在臣身邊吧,等臣把他磨礪好了,再交給陛下管教。”

皇帝指著周桐對任丘笑道:“任丘,朕先前說什麼來著?朕就說周桐捨不得把那小子拿給朕用,果不其然吧?”

任丘笑道:“皇上,有其師必有其徒,不然他們二人也不會成為師徒了,都是小氣之人。”

周桐笑道:“老任,我可沒得罪你啊,你就這麼在皇上面前編排我?”

等周桐退下了,皇帝便對任丘說道:“任丘,你著人盯著恆邑候他們,看看他們還會做些什麼出來。

朕對他們太過寬容了,以至於他們敢肆無忌憚的欺負新晉勳貴。

他們要是敢做得太出格了,就別怪朕不客氣了。”

任丘忙施禮應是,說道:“奴才會叫人盯著他們的,絕對不會有半點疏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