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八的一大早,張顧吃過早飯之後就去了寺獄,在寺獄轉了一圈之後,便找了個藉口回去府裡了。

今天萊陽侯要帶著那四個侯爵和一個公爵來自己府上欺負人,張顧覺得自己也得備好了茶水乾果什麼的,好招待那些傢伙。

雖然那些傢伙十分招人厭惡,但是自己作為慶國最年輕的新晉侯爵,該有的禮節還是要有的。

到了下午,未時剛過了一半,老朱便來稟報,說是萊陽侯與一眾侯爺來訪。

於是張顧便出去將他們都迎了進來,在客廳裡坐了,讓人上了茶水和乾果,便跟五位侯爺和一位公爺東拉西扯了起來。

那些傢伙也不著急跟張顧談條件,就好像多年的好友一樣,跟張顧聊著天。

都聊些聖京城哪家酒樓的菜做得地道,哪家青樓的美人兒最是可人,哪家兵器鋪子出的弓箭最好,等等。

話題聊著聊著,就聊到了張記馬車廠的馬車上了,然後就有人抱怨馬車廠的馬車出產太慢,以至於家中只有一輛馬車可用,家中的妻妾都不高興了。

張顧聽著他們終於把話題引到了馬車廠的問題上,便笑道:“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現在馬車廠的熟練工匠還是太少了點。

等著將來馬車廠的熟練工匠培養得多了些,產量也就上來了。

而且最近張某還在忙著另外一件事,馬車廠那邊一時間也照顧不過來,現在都是由家裡的管家管著呢。”

“張老弟,馬車廠這麼賺錢的生意你就放心交給一個管家管著?還有什麼事兒比馬車廠的事重要啊?”

說話的是武國公餘兆,此人雖是封的武爵,但是到了他這一代,已經沒有了武人的樣子,就是一個白白淨淨的老書生模樣。

而且還頂著另個碩大的黑眼圈,一看就是喜歡過夜生活的,同時還是腎氣虧損很嚴重的那種。

“就是,什麼事兒還有馬車廠重要?”萊陽侯笑道:“也不知道張老弟在忙些什麼。”

張顧笑道:“小弟最近在設計族徽,也叫族章。”

說著,他便朝著侍候在一邊的老朱招了一下手,說道:“老朱,你到我書房去把書架上第三排第四格的那兩捲紙拿過來,我要給諸位哥哥們看看。”

老朱應了一聲,忙出去了。

張顧接著笑道:“這族徽是小弟新琢磨出來的,是打算安裝在馬車上的。

諸位也知道,現在馬車廠出的馬車都是一樣的,還沒有開始專門定做,因此馬車走在街上,誰也沒法分辨出馬車是誰家的。

因此小弟便設計了一個族徽,以區別各個勳貴家的馬車。

只要有這個族徽鑲嵌在馬車的車廂上,別人一看就知道這馬車是誰家的,這身份地位一下子就顯露出來了,而且也能避免一些不必要的誤會。”

他這邊話剛說完,老朱就拿著一卷紙快步的走了進來,走到張顧身邊道:“侯爺,東西拿來了。”

張顧便指了指其中的一卷紙,對他說道:“把這張開啟,給諸位侯爺公爺看看。”

老朱應了一聲是,忙把那捲紙開啟,然後在坐的五個侯爺和一個公爺便看到紙上畫著的圖案。

畫上畫的是一個很複雜的圖案,圖案的整體形狀就像是一個盾牌,在盾牌兩邊是兩個絲綢纏繞的花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