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孫三代都是宣國的奸細?”張顧驚訝的問道。

他在慶國看到太多祖孫三代的事情了,光是監察寺和寺獄裡就不知道有多少祖孫三代都在一個衙門裡的。

現在連奸細都是祖孫三代了的,慶國實在是太有意思了。

周桐笑道:“祖孫三代怎麼了?很稀奇嗎?

慶國跟宣國敵對了一百二三十年了,別說祖孫三代了,就是五代六代也很正常。

陳長風交代了很多東西,有些是本官都想不到的。

我已經連夜召集人手了,很快便會全面抓捕,在天亮之前能抓多少算多少。

我已經給城衛軍下了手令,今日城門晚開一個時辰。

陳長風招供出來的人有百人之多,市井、朝堂以及各個衙門都有他們的人,甚至咱們監察寺也有人投靠了陳長風。

本官實在是想不明白,慶國給他們的還不夠嗎?他們非要投靠宣國?”

張顧嘆了口氣說道:“卑職也想不明白,宣國能給他們什麼?無非就是一些銀錢而已。”

周桐也嘆息了一聲,說道:“算了,不說這些了,咱們就等著結果如何吧。

明日早朝本官還要面奏陛下,朝堂上的人也要抓一些了。

最令本官痛心的是,咱們監察寺內部也有人投靠了陳長風,呵呵,可笑吧?咱們是抓姦細的,但是自己內部卻出了不少奸細。

這還是陳長風知道的,還有陳長風不知道呢?

自查,必須要自查,明日起,監察寺便開始自查。

凡是查到有問題的,本官一定讓他家破人亡,死無葬身之地。”

說到後面,周桐已經咬牙切齒了,張顧聽著都覺得自己的心都提起來了,忍不住打了幾個冷戰。

他不知道周桐為什麼要跟自己說這些,不過他估計是周桐實在沒地方發洩心中的憤懣了,只能找自己這個小人物發發牢騷。

面對周桐的話,張顧也不知道如何安慰他好了。

不過還好,周桐很快便控制了情緒,深吸了一口氣之後,便笑著對張顧說道:“你還沒說呢,你想要什麼獎勵?”

張顧忙說道:“這個功勞也是卑職誤打誤撞的,實在沒什麼值得獎勵的地方。”

“誤打誤撞也是功勞。”周桐笑道:“很多案子都是誤打誤撞破的,不然你以為破個案子就那麼容易嗎?”

張顧說道:“卑職在寺獄待著很舒服,也剛剛適應了這裡,也沒想著換地方。

寺獄還有很多不合理的地方,卑職還想著再改進改進呢。

大人要是獎賞卑職的話,就多賞一些銀子給寺獄就可以了,寺獄的那幫傢伙都窮得要死,就是喜歡銀子。”

周桐白了張顧一眼,說道:“你們寺獄現在富的流油,監察寺那個衙門口有你們寺獄的錢多?”

張顧苦著臉說道:“大人,寺獄賺的錢也沒多少,而且還上交了三成,再加上人情也要走一走,也就沒剩下多少了。

寺獄一百二三十人呢,剩下那點銀子寺獄還要留用一部分,再平分下去,每個人也沒多少了。”

周桐喝了一杯酒,又吃了一口菜,這才說道:“你把寺獄的人都慣壞了,以後你要是調離了寺獄,接手寺獄的人要是沒有你賺錢的手段,你讓他怎麼管著他們?

銀子可以賞給寺獄一些,怎麼分就是你的事情了。

不過讓本官賞現銀給你們,也不太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