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顧笑道:“本官找他有事,這事對他大有好處,他沒有必要傷我,你們只管退出去就是了。”

那兩個獄吏見張顧這麼說,便朝著他施了一禮,然後一起退了出去。

等著那兩個獄吏走得遠了,張顧便笑呵呵的對譚扶余說道:“老譚,我是寺獄新來的獄掾張顧,想找你幫個忙。”

譚扶余見張顧笑呵呵的看著自己,一點害怕的意思也沒有,心裡也很是佩服。

他在寺獄呆了四五年了,在丁字號大獄中沒有人不怕他的,就是以前的獄掾老白見他,也要安排幾個人看住他,才敢跟他說話。

而眼前這個年輕得有些過分的獄掾,居然還能如此平靜的跟自己在這麼近的距離內說話,倒是十分難得了。

“獄掾大人,你知道這麼近的距離我只需要一擊就能殺了你嗎?”譚扶余盯著張顧,冷笑道。

老胡的手又緊了一下,身體的肉都繃緊了。

他已經想好了,只要那個譚扶余敢站起身來,他就一刀劈斬出去,絕對不給他傷了獄掾大人的機會。

張顧笑道:“不用嚇唬我,你眼中根本就沒有殺意,沒有必要這麼跟我說話。

我這人對殺機十分敏感,別說你在我面前了,你就是在我十丈之外對我起了殺意,我一樣能感覺得到,這是我天生的本事。”

聽張顧這麼說,譚扶余突然一笑,說道:“想不到你還有這樣的本事,你說得沒錯,我對你沒有什麼殺意。

不過你要是想對我做些什麼的話,說不定我就有殺意了。”

“放心,沒想對你做什麼?”張顧笑道:“就是想請你幫個忙,很小的一個忙而已。

只要你幫了我這個忙,我會叫人給你安排一個好一些囚室,至少每天能見到陽光的那種,嗯……,還能見到一些花花草草的。”

張顧之所以給出這個條件,是因為他見到譚扶余的肌膚很白很白,一看就是長久不見陽光帶來的那種白色。

很顯然,龐四兒並沒有安排譚扶余在場院裡幹活,因為這個人太危險。

而且從譚扶余身上的傷疤來看,寺獄裡的刑罰對他沒有什麼威脅作用,不然也不會寧可關著他,也不放他出來幹活了。

張顧知道像譚扶余這樣長時間被關在不見天日的囚室中,最想要的就是窗外那一片藍天和陽光,這個條件對譚扶余一定有很大的誘惑力。

果然,他的這個條件一說出來,譚扶余的身子都禁不住抖了一下。

“好,說吧,要我幫什麼忙?”譚扶余問道。

張顧笑了笑,說道:“陳長風你認識吧?”

“陳長風?認識。”譚扶余說道。

“以前又有交往嗎?”張顧接著問道。

“大家都是在聖京城地面兒上廝混的,怎麼可能沒有交往?”譚扶余笑道:“長風會在聖京城也是有名號的,大家爭地盤的時候少不了有些摩擦。

聖京城的地面向來都是五家幫會分佔,譚某的彎刀會,陳長風的長風會,常寶的五華幫,賀至的青蛟幫,張宇的東海會。

陳長風的地盤挨著我彎刀會的地盤,我們兩個人沒少交手。

現在我的彎刀會沒了,不知道誰接手了我的地盤。”

張顧笑道:“金山會,金山會接手了你彎刀會的地盤,這事兒沒人跟你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