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顧的脈搏半點問題也沒有,而且很強健,胖妞一摸就摸出來了。

小姑娘聰明,而且敏感。

一想便想到了張顧之所以裝病,唯一的原因便是沒有看上自己,這是想著辦法要推掉婚事。

眼淚湧了出來,胖妞用衣袖擦了一把,便悄悄的退了出去。

沒等杜松把那個老陳叫來,張顧便猛的就一下子坐起身,在那裡呼哧呼哧的喘了幾口粗氣,跟著氣息就穩定了下來。

裝病也要有度,要是真的等明白人來了,自己就露餡了。

“兒子,你沒事了?”老張先是驚懼,然後是驚喜,忙拉住張顧的手問道。

“大侄子,你好了?”老杜也跟著問道。

張顧突然發病,老杜也十分著急。

好友的孩子要是在自己家中有什麼好歹,自己也過意不去。

同時張顧這突如其來的發病,也讓他有了一些顧忌,心裡已經在琢磨如何跟好友問清楚,這孩子的病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自己就這麼一個寶貝閨女,要是嫁了一個病秧子,將來可就苦了自己的女兒。

張顧眼神迷茫的看了一下四周,眼睛才聚焦到老張身上,假做迷糊的問道:“爹,我又發病了?”

“是啊。”老張嘆了口氣,伸手在張顧的額頭上摸了一把,嘆道:“劉大夫說你的病已經痊癒了,這怎麼又發作了?

都嚇死你爹我了,回頭一定要找劉大夫再看看。”

老杜見他們父子說到病情,忙插嘴問道:“張老弟,大侄子這是怎麼回事兒?”

老張看了老杜一眼,有些慚愧,嘆息一聲道:“這小子一個多月前從馬上摔下來,昏迷了半月有餘。

寮方城的大夫都請遍了,也沒能醫治好。

後來我在允州成請來了名醫劉大夫,用了三日的藥,這才醒過來。

原本劉大夫說已經痊癒了,沒有留下什麼後遺症,誰知今日突然就昏厥過去。

回頭還要請劉大夫來幫著看看。”

張顧接著老張的話說道:“爹,不用再請劉大夫來看了,我就是一時岔了氣,這才昏厥過去。

您看我現在不是一點事兒也沒有了嗎?

我這還是將養的時間短,估計再好生將養個半年也就沒事兒了。”

老杜說道:“是要好生將養,可不能留下什麼病根。

大侄子,要不我叫人扶你去後面躺著歇一會兒,等老陳來了,再讓他幫你把把脈,紮上幾針。

老陳的針法絕對是好的,家裡有什麼大病小情的都是他幫著看的。”

張顧正巴不得不跟老張和老杜喝酒呢,一聽自己能到後面躺著休息,忙朝老杜抱了抱拳,說道:“小侄多謝杜伯父了,那小侄就去後面歇歇。

等歇過來了,小侄再來跟伯父飲酒敘話。”

老張也怕兒子在這裡再累到,見老杜如此安排,心裡也安心不少。

於是老杜便喊來家中的兩個僕役,讓他們將張顧扶到後面書房裡安歇。

等僕役扶著張顧出去了,老杜一拉老張的手臂,笑道:“張老弟,大侄子已經沒事了,你也不用太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