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政果然是依靠著張顧給他提供的詩詞得到了皇帝的賞識,從謁者令提拔為諫議大夫,時常隨侍皇帝身邊。

因此童政只要有重要的事情要藉助皇帝之力,便會在張顧寫給他的詩詞中挑出一兩首來,然後以進獻詩詞為藉口,去見皇帝。

若是皇帝對新詩詞很滿意,也很高興的話,童政便會巧妙的把自己要辦的事情不著痕跡的跟皇帝說了,往往都能達成他的目的。

這也是童政對張顧越發看中的原因所在,也是他在張顧面前展示出禮賢下士手段的原因所在。

跟童政一直聊到深夜,張顧才告辭回家。

童政派自家的馬車將張顧送了回去,因為聖京城有宵禁,只有朝中大臣的車馬才能無視巡夜的城衛軍而通行無阻。

回到家中,碧羽已經睡著了,桃桃還沒睡,在燈下畫著刺繡的紙樣,她現在正努力的學著女紅。

用新紙給刺繡打紙樣的辦法還是張顧教她的。

聽到外面的腳步聲,桃桃忙起身迎了出去。

張顧開啟門便見到桃桃站在面前,手指豎在唇邊,做著噤聲的手勢。

“怎麼了?”張顧輕聲問道。

“碧羽睡著了。”桃桃輕聲說道,然後把張顧拉進來,再小心的關好門,走到張顧身邊低聲笑道:“碧羽喝多了,睡著了。”

張顧眼睛一亮,忙問道:“喝多了睡著的?”

“嗯。”桃桃笑道:“今晚外面有人賣甜酒,我就買了些回來,碧羽說好喝,就多喝了幾杯,結果喝多了。”

張顧伸手把桃桃攬在懷裡,先是狠狠的親了她一陣,然後笑道:“我把她抱回房去啊,今晚咱們,嘿嘿嘿……。”

桃桃臉一紅,伸手在他腰間掐了一把。

張顧輕手輕腳的回到東屋,就見到碧羽躺在床榻上睡得正香,還打著小呼嚕。

走到床榻前,彎下腰去看了看,就見碧羽的小臉通紅,顯然酒勁還沒下去。

於是張顧便將她橫著抱起來,抱回了西屋去。

給碧羽蓋好了被子,張顧又輕手輕腳的回到東屋,桃桃已經端來了一盆熱水。

“過來吧,寶貝兒。”張顧從後邊保住桃桃,就要往床榻那邊走。

桃桃扭了兩下掙脫出來,推著他在床邊坐下來,嗔道:“急什麼啊?先洗乾淨了,髒兮兮的。”

今晚張顧本來就回來的晚了,都深夜了,結果兩個人一折騰,就折騰到到雞鳴時分才睡下。

睡得晚,起得就晚,張顧直睡到將近午時才醒來。

躺在床上又緩了一陣神兒,張顧便喊道:“來人啊,少爺我要起床了。”

喊完,伸了個攔腰,正準備下床,碧羽端著水盆進來了,也不看他,把木盆放下就出去了。

跟著桃桃笑嘻嘻的走進來,給張顧拿來拖鞋,放在床邊,低聲笑道:“碧羽那丫頭生了一早上的氣了,一會兒你哄哄她啊。”

“哼,我才不會哄她,都把她給慣壞了。”張顧口中說著,穿上拖鞋去洗臉。

“你要不哄她,她能一天不理你。”桃桃笑道。

張顧在臉上撲了兩把水,就算是洗完臉了,從桃桃手裡結果麻布巾擦著臉,說道:“不理就不理,這次不能慣著她了。

要是以後咱們想親熱一下還要看她願不願意,高不高興的,這還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