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國公乃是家父。”聽到張顧提起自己的父親,陳俊忙躬身說道:“陳某是豫國公第五子。”

張顧笑道:“難怪張某一直覺得陳兄氣度不凡,非一般常人。

果然如此,豫國公他老人家沙場征戰的故事,張某自幼在寮方城就聽人說過無數次。

張某豫國公敬仰之極。”

到了此時,桃桃也才知道救暮雨出火坑的神秘人物居然是豫國公的兒子,難怪能壓得水煙閣被迫給暮雨放了良。

見到暮雨嫁給豫國公的第五子為妾,桃桃也替她開心。

聽到張顧對自己父親的讚譽,陳俊也忙施禮謝過了。

二人客氣了幾句,這才一起坐下。

暮雨這時也把張顧念的那首臨江仙拿給張顧看了,確認了沒有別字,便捲起來放入腰間的錦袋裡,笑道:“有這兩首詩詞,便足夠我與夫君在路上賞讀了。”

陳度笑道:“張公子之才實在是令人驚歎,這等極好的詩詞佳句順手拈來,著實了得。

只是張公子如此大才,卻埋沒市井之中,實在是可惜了。”

張顧笑道:“詩詞一道既不能經國,也不能濟世,更救不得百姓疾苦,不過就是閒暇之餘消遣的東西罷了,不值得陳兄誇讚。

而且張某向來心無大志,更不想混跡仕途。

張某最大的願望就是賺多多的錢,成為頂尖的富豪,有花不完的銀錢,然後開開心心的過完這輩子就好了。”

陳俊說道:“張公子過謙了,詩詞雖不是大道,可是卻能看出公子之才。

不過張公子不願意混跡官場,陳某倒是贊同。

別人都說女子一入候門深似海,我卻覺得男人一入官場深似海啊。

到了官場之中,很多事情便身不由己了,只能隨波逐流。

起起伏伏的,真不如張公子這般逍遙自在來得舒服。

陳某現在就是身不由己,想要躲個清閒都做不到。”

兩個人越說越有共同語言,越說也是越開心,倒是把三個女人放在了一邊。

直聊了有一個時辰,暮雨才建議回去聖京城,要是再晚一些的話,回到去城門都關了。

陳俊聊得還不盡興,上馬車之前,反覆的跟張顧約定,請張顧後日一定要到豫國公府上相見,到時再把酒言歡。

一個多時辰之後,兩輛馬車到了聖京城外,張顧要走春谷門到溫柔坊。

而陳俊和暮雨的馬車要走寧遠門到義寧坊。

於是兩輛馬車就在永安門分開,陳俊又提醒了張顧一次,不要忘了後日之約。

張顧的馬車進了春谷門,沒走多久就到了溫柔坊。

三個人下了馬車,給了車錢,把趕腳的馬車打發走,正要進去家中,就見到杜仲大步流星的從門中走出來。

“杜二少爺,你這是要去哪?”張顧見到杜仲便笑著問道。

“去西市,聽說有人在那裡擺下擂臺,我要去看看熱鬧。”杜仲說道。

張顧笑道:“擺擂臺?擺擂臺比武招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