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都尉看了看張顧,又看了看桌子上的金錠,有些懵了。

他這輩子就沒有見過這個場面,一見面也沒說什麼,直接兩個金錠就擺在了面前,這也太他孃的詭異了一些。

見劉都尉愣住了,張顧便笑道:“劉大人,在下張顧,乃是寮州郡郡守杜友同杜大人的好友,也是聖京城謁者令唐政唐大人的忘年交。”

“謁者令唐大人?”劉都尉有些被謁者令這個名頭給鎮住了,看著張顧嘟囔了一句。

這倒不是唐政的名氣有多大,而是劉都尉這輩子見過最大的官就是允州郡郡守。

對於聖京城和謁者令,在他的腦海裡那只是一個名字,高高在上高不可攀的名字。

因此張顧一端出謁者令唐政的名號出來,劉都尉就被砸得有些懵逼了。

“劉大人,張某能坐下說話嗎?”張顧笑呵呵的看著劉都尉說道。

“哦,請坐請坐。”劉都尉才有些緩過神來,忙起身說道。

張顧笑了笑,朝著劉都尉做了一個手勢,說道:“劉大人請坐,咱們坐下敘話。”

別看著簡單的一個動作和短短的一句話,張顧已經掌控了房間裡的氣場,把主動權牢牢的握在自己手裡。

劉都尉在不知不覺間已經陷到了張顧佈置的氣場中。

這種控場的手段不是誰都能掌控得了的,沒有多年積累下來的上位者氣勢,根本就發揮不出來。

而張顧剛好就有這個先天條件,上輩子幾十年的積累,讓他能夠在這一世輕易的駕馭這種氣場。

而劉都尉就是一個芝麻綠豆大的官,一輩子都在底層官員中廝混,自然不懂這些,更不懂得如何化解。

甚至可以說,劉都尉根本就沒發現自己已經被張顧牽著鼻子走了。

兩個人坐下,胖妞就站在張顧身後。

胖妞現在的打扮就像是一個護衛一般,壯壯的身材,一臉大鬍子,腰間還掛著橫刀,隨便一站,那高手的氣質就出來了。

劉都尉是武人,也有一身武藝,對同樣身有武功的人十分敏感,只是看了看胖妮,就知道這人武藝不俗,應該是個高手。

而張顧一個文質彬彬的文人打扮,卻帶著一個武藝高超的護衛,他就覺得張顧的身份應該更不簡單。

“這位張……張公子,不知道找到劉某有何指教?”劉都尉看著張顧問道。

張顧只是笑了笑,又從腰間錦袋裡取出兩個十兩重的金錠,放在桌子上,與先前那兩個金錠並排放好。

“劉大人,這是求您辦事的謝禮。”

張顧笑著敲了敲一塊金錠,接著說道:“允州郡郡守田大人或許很快就會平調到其它州郡去,這個訊息劉大人不知道吧?”

張顧的一句話就把劉都尉的注意力從四個金錠上轉移到了田郡守身上。

他知道劉都尉是跟著田郡守混的,必然對田郡守的任何訊息都會重視。

如此一來,他就能繼續牽著劉都尉的鼻子走了。

“嗯?田大人要調任?”劉都尉驚訝的看著張顧問道。

他是田郡守的人,田郡守的去留直接影響到他的前程,因此張顧一說出這個話來,他就大吃一驚。

張顧笑道:“沒錯,最快三個月,最慢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