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個女子不知道張顧怎麼才聽了兩首曲子,看了一曲舞蹈,就突然意興闌珊了,扔下銀子就走了,不禁面面相覷。

出了倚紅樓,張顧便想著回去孫家,這大冷天的也沒有什麼地方好去了,不如回去睡覺。

轉身正要往回走,就聽到二妮的聲音傳來:“張顧。”

張顧轉頭看去,就見到路邊一輛馬車上二妮正掀開窗簾子朝他看呢,那表情似乎有些不對頭。

“二姐?!哈哈,這麼巧?”張顧假做驚訝的笑道:“你這是去哪裡?”

“哼。”二妮冷哼一聲,跟著把窗簾子放下來,接著就從馬車中出來了。

下了馬車,就直奔張顧走過來。

“二姐,這個怕是有些誤會……。”張顧被二妮抓了一個現行,便想著解釋一下自己只是聽聽曲而已。

話還沒說完,二妮的手已經伸過來了,一把揪住他的耳朵,提著就往馬車那裡走,口中呵斥道:“誤會?我是親眼看著你從裡面出來的,你還跟我說誤會?”

張顧被二妮把耳朵扭得生疼,歪著腦袋叫道:“二姐,輕點啊,疼,扭下來了。”

二妮也不鬆手,提著他走到馬車前這才放開他的耳朵,然後抬腳在他的屁股上踢了一腳:“給我滾上去,回去看我怎麼收拾你?”

張顧在那個車伕笑嘻嘻的注視下爬上馬車,鑽進了轎廂裡。

二妮跟著進來了,往他的對面一坐,喝道:“回家。”

然後就氣呼呼的瞪著張顧一言不發。

“二姐,我就是進去轉了一圈。”張顧訕笑著說道:“這大白天的能做些什麼?無非就是聽個曲罷了。

聽了兩首曲子,我覺得也沒什麼好聽的,就出來了。

結果就被你看到,二姐,眼見不一定為實啊。

對了二姐,你怎麼會在這裡等著我?是誰告訴你我去那裡了嗎?”

二妮也不說話,就這麼盯著他看,等他說完了,二妮的眼淚突然間就下來了。

張顧一下子就有些慌了,忙說道:“怎麼好好的就哭了呢?二姐,你想打想罵只管來就是,你哭什麼啊?”

說著,從懷裡取出錦帕,塞到二妮手裡:“趕緊擦擦,這要是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了呢?”

二妮抓著錦帕擦了一把淚水,抽噎著說道:“爹孃讓你到寮州城來,你又住在我家,二姐也是盡心盡力的照顧你。

怕你冷了怕你餓了的,生怕有什麼照顧不周的地方。

結果你倒好,一來就到那種地方廝混,這要是染了不乾淨的東西,你讓我怎麼跟爹孃交待?

二姐這麼疼你,你就這麼氣二姐嗎?從小到大我白疼你了。

嗚嗚嗚……。”

二妮要是罵一頓打幾下,張顧就當是撓癢癢了,不會有絲毫在意。

如今二妮不打也不罵,就給你來個哭訴,這讓人怎麼受得了?他活了三輩子了,最怕的就是女人這招。

“哎呀,我說二姐啊。”張顧差點把“哎呀我說命運啊”給唱出來:“我真的就是進去聽了兩首小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