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回到名古屋警視廳,剛剛醒來的隊長和渡邊新一臉迷茫,陳旭心事重重,看著他們一臉茫然,也沒怎麼往心裡去,只是他看到渡邊新的時候心臟一陣顫抖。

“渡邊新!你對長官做了什麼!是不是以下犯上?”

“前輩我真的不知道,我啥也不記得了......你們真的饒了我吧。”

三下在一旁教訓渡邊,渡邊一臉無辜地撓著頭。

“你別說他了,我也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了,只記得剛剛進實驗樓就特別的想睡覺,後面什麼都忘記了,好像真的撞鬼了......哈哈我真是糊塗,怎麼還相信這東西。”

隊長坐在椅子上擺手。

“這個案子本來就不是我們負責,我們只是來勘察的,現在也沒有人受傷,就算了吧。”

隊長看了一眼陳旭,有些不滿。

陳旭握緊了拳頭,前不久經歷的事情的恐怖感還沒消失,倒不知道為什麼,這幾人說的話他一句都聽不進,腦海中只是在不斷閃過剛剛見到的一切,他擦了擦眼角的淚漬。

這是他第一次觸控到世界的本質。

但僅僅只是冰山一角而已。

陳旭無暇關注其他人的對話,坐在警視廳一臺電腦面前,看到電腦螢幕上那張桌布——一個蒙古漢子手頭緊緊攥著一柄巨大的馬刀,那柄馬刀的刀刃被他拖在地上,寒光隱沒在沙塵裡。

他想起在“白房間”的那抹刺眼閃光,像極了刀砍過的那種寒光,也許是有人救了他。

是誰呢?

簡單和四人告別後,陳旭打車回到了桜雪家。

給木村蓮打了一通電話,電話那頭一直滋滋作響,他耳朵被震得生疼。

看了看時間已經是早上七點鐘了,陳旭沒有睡覺,努力回想昨晚經歷的一切,如果將這些東西都說給其他人聽,那一定會被當成瘋子吧,於是他把能記下來的片段詞語寫在紙上。

母親......蓮......融合。

“大概就這些。”

他記起臨走之前蓮不斷提起林暮,而昨晚那人也不止一次的提起她,難道是巧合?

但現在能確定的事是蓮是其中的關鍵人物,他對母親的過去還有自己最近遇到的事一定知道些什麼。

咚咚咚.......

敲門聲突然響起,桜雪從房間中揉搓著眼睛出來,

“旭君你怎麼沒睡覺?嗯......你身上的味道好香啊。”

陳旭詫異的扯著衣服嗅了嗅,一股乾涸的汗味。

給桜雪豎起手指比了一個噓的手勢,便去開門。

桜雪打著哈欠關上房門。

“是誰?”

“長官,昨天讓你受驚了,不好意思!”

三下站在門口,一副諂諛的面孔再熟悉不過了,他深鞠了一躬,帽子也跟著掉在了地上,他不好意思的從地上撿起,吹掉上面沾染的灰塵然後反手戴上。

“沒事,我又沒有受傷,倒是你們隊長和渡邊新有沒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