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閒著沒事練練手。”白雲錦無所謂地說道。

她從來不想打誰的臉,也不想與人爭什麼高低,她一向目標明確,做什麼講究一個結果,過程並不重要。

至於聞人仲此時此刻是什麼心情,她才懶得管。

反正,她只要自己想做的事情,能完美完成就行,誤傷什麼的,可不能賴她啊,誰讓他自己把臉湊過來呢?

“練手......”聞人仲更覺得無地自容了,練手就用五品丹藥了?

什麼時候,他們這個行業出現了這麼個牛逼的天才?

也怪聞人仲此前醉心煉丹不關注外界的事,壓根不知道五年前的小天才,而今已經站在他面前了。

“我要的東西聞人先生有沒有收集齊?”白雲錦伸出小手。

“哦齊了。”聞人仲這會哪裡還敢擺什麼架子,面對一個比他年齡小,資歷不如他,卻煉丹等級比他還強的丫頭,他這會無論如何也強橫不起來了。

現在他心中也有幾分相信,說不定白雲錦真的可以研究出來那幾種毒素。

若是能學到這麼一招,別說打下手,叫白雲錦奶奶都可以了。

聞人仲這會安靜如雞,老實得不行。

白雲錦瞥他一眼,沒有多說什麼。

將所有材料依次放在臺上,燈影草用靈石打燃,放在了坩堝下面。

接下來的每一步,都得按照蘇起手札上的來。

她小心翼翼將詩語音的血放進坩堝之中。

又將天寒水放進去,天寒水可以最大程度保持血液不被蒸發。

否則,一旦火力過大,血液直接蒸發可就得不償失了。

隨著天寒水放入,黑紅色的血液逐漸變成冰藍色,一塊一塊的猶如藍色的冰片。

白雲錦小心翼翼用魂力操控著火焰,不讓冰片融化蒸發,一道道氣霧充斥著煉丹房,嗤嗤嗤的聲音,猶如沸水之中加入了冰塊。

聞人仲喉結略微滾動了一下,眼睛一眨不眨小心翼翼的看著白雲錦所有的動作,生怕自己一眨眼就錯過了什麼。

原來,天寒水還有這個作用。

天寒水同樣沒有藥性,很多時候只起到一箇中合的作用,有的烈性藥物,就需要天寒水去中合,使藥力融合。

白雲錦也緊緊盯著坩堝,直到所有天寒水逐漸的蒸發,藍色冰片慢慢變成了黑紅色,說明血液中分子也全部附著到了冰片上面,沒有其他的雜質。

氣氛好像也隨之緊張起來,聞人仲不由自主嚥了一口口水,絲毫沒有意識到如今過去了多久,在他眼裡,好像這段時間漫長得猶如沒有邊際。

李長青不知何時回來了,一柄長槍浴血,頭臉上都是鮮血,胸前的盔甲破開了一個大洞,邊緣是燒黑的印記,裡面有燒焦的糊味,與血腥味混合。

另一隻手卻拎著一個漆黑的詭異方臺。

那是黑方臺。

“小姐如何了?”

李長青吐了口氣,步伐有些虛浮。

整個花蓮宗,死傷無數,花蓮子逃跑了,無數花蓮宗的女弟子卻拼死戰鬥,直到生命消失的最後一刻都還在拼命。

那些人,都被李長青直接穿成了串串。

既然找死,他就成全他們。

府醫不知道李長青經歷了什麼,只知道自己已經許多年沒有看到李長青如此狼狽了,這像是狠狠透支了自己的力量,僅憑一口氣強撐著回來的。

“小姐暫時沒事,李大人,有沒有找到解藥?”

府醫小心翼翼說道,一邊熟練的給李長青處理傷口。

“沒有。”說起這事兒,李長青滿是鮮血的手便狠狠拍在桌上,眼裡都是血紅色。

府醫連忙說道:“李大人小心!”

隨後又滿臉愁容:“如果沒有解藥,小姐恐怕撐不過七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