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一會兒,大家都能聽到馬蹄聲了,再一會兒,牛羊的叫聲,馬蹄聲,還有北韃人大吼的呵斥聲,都湧入了耳朵,熱鬧非凡。

看著眼前的遠處,走過的一群群牛羊,還有數百驅趕牛羊的北韃人,一隊大概有五十人配置的北韃騎兵,刀疤忍不住想叫大家撤退。

突然,外面隊伍裡發生了騷亂,一個北韃騎兵縱馬騎到一群人中間,揮舞著馬鞭在胡亂抽打,一群北韃人狼狽的到處躲避,人群中一個人拽住了騎兵的馬鞭,騎兵丟掉馬鞭,抽出彎刀就是一刀,將人砍翻在地。

混亂的人群裡衝出來幾個人,一個人上前抱住被砍倒在地上的人,嚎叫著哭泣,另外幾人衝向那殺人的騎兵,一個人從旁邊高高躍起,一把拽住騎兵,將騎兵拽下了馬,其他騎兵見狀,策馬揚刀向人群衝來。

又有一些北韃人脫下身上的皮襖,像甩鞭子一樣向騎兵抽去,亂了,全亂了,驅趕牛羊的北韃人和騎兵隊混戰在了一起。

“這是個機會,我們下去幫助那些牧民,殺掉騎兵!”

初一站起身,一邊向戰馬跑去,一邊大聲的說著。

“快,上馬,殺騎兵!”

刀疤一愣,隨後也大喊一聲,跟著初一跑向戰馬。

十幾人翻身上馬,立即向山丘下衝去,腰裡的弓弩也在賓士中取了出來,安裝好弩箭,然後拔出刀,左手持弩,右手拿刀,已經做好了戰鬥前的一切準備。

他們的動靜也驚動了北韃騎兵,但是他們已經不能分身了,幾百北韃的牧民暴動,讓他們稍不留神,就會被牧民用皮襖抽打下馬,然後遭受圍攻。

牧民們突然從溫順的羊羔變成了捨生忘死的鬣狗,騎兵隊雖然已經砍翻了很多人,但是牧民們還是在前仆後繼的衝來,已經有十幾個騎兵被拉下了馬,有的牧民手裡已經有了彎刀,騎兵的壓力更大了。

從山丘衝來的初一,一馬當先,很快的接近了混亂的人群,剛進入弓弩的射程就扣動了機擴,“嗖”,一個騎兵胸口中箭,摔下馬,初一一擰一拉砍柴刀的刀柄尾部,砍柴刀瞬間變成了一把兩米長的長刀,一寸長,一寸強,初一舞動長刀,一邊大喊:“只殺騎兵!只殺騎兵!”

牧民紛紛向其他方向跑動,給初一他們讓開衝鋒的路,初一殺入騎兵隊,大開大合的長刀帶起一陣的腥風血雨,隨後刀疤他們也殺了過來,戰鬥發生的突然,結束的也突然,五十名騎兵連一個逃脫的都沒有,戰圈外圍基本被牧民們包圍住了。

結束戰鬥,初一騎著馬,右手向後斜下的拿著長刀,策馬慢步的走向牧民,牧民中馬上站出來好幾人,擋在抱著地上的一個屍體哭泣的人的前面。

“別怕,我沒有惡意!”

初一試著微笑,他想用笑容來表達自己的善意,但是,他身上臉上的鮮血,讓他的微笑顯得很是猙獰。

“都別動,讓開!”

哭泣的人站起身,撥開擋在他前面的牧民,走到初一的馬頭前,右手按在左胸對著初一彎下腰,鞠了一躬。

“感謝您,異族的勇士,感謝您們拯救了我們!”

這是一個頭發有點花白的北韃人。

“我是北韃韃塔爾部落的首領,我叫安察,死的是我的兒子塔剌爾,我們是被北韃的王,強行徵召的,他們控制了我們的部落,要求我們驅趕我們僅有的牛羊支援戰場,我們無力反抗,只有照辦,不然我們就會和我們旁邊的土溪部落一樣,被殺光,搶光。”

老首領安察說著說著,眼淚就掉了下來,聲音也開始哽咽了。

初一騎在馬上,環顧了一眼周圍的牧民,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這是你部落全部的人了嗎?”

“還有一些更小的孩子和走不動路的老人在部落裡,但是沒有了牛羊和糧食,沒有了我們,等待他們的也只有餓死了和被餓狼叼走了……”

安察說完,四周響起了哭泣叫喚的聲音,看來是有親人被留在部落的。

初一跳下馬,走到安察的面前。

“大叔,那,有什麼我們可以幫得上你的地方?”

“沒有辦法了,我們已經出來很多天了,可能部落已經成了餓狼的家了,而且我們殺了大王的騎兵,大王也不會饒恕我們的。”

初一有點語塞,不知道說什麼好。

這時刀疤他們也簡單的清掃了戰場,給受傷未死的北韃騎兵補了刀,然後走到了初一的身邊。

“刀疤哥,我們怎麼辦啊?這些人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