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春雷,驚蟄大地,漫長的冬天過去,又一輪的剿匪開始了。

鐵甲軍騎兵營內,整齊的戰列著一排排騎兵,皆是一人雙騎。

矯健的騎兵中,一隊颯爽英姿的女騎格外醒目,最前面兩個女騎最是嬌豔,一個是惜惜,另一個就是拓拔沁。

已過十七歲的初一,身姿更顯挺拔強壯,一圈淡黑色的絨毛,在嘴角出現。

初一騎在馬背上,眼睛環視一週。

“出發!”

大手一揮,馬蹄聲如雷響起。

拓拔沁,丹遼王之女,掌上明珠,性格倔強,自從私自出王城來到新野,再也沒回去過,丹遼王幾次三番催促,也死賴在新野,丹遼王沒有辦法,也只好聽之任之。

一個冬天的訓練,拓拔沁奇蹟般的堅持了下來,她和惜惜一樣,天賦極好,三個多月的訓練讓她迅速成長起來,從一個嬌嬌女蛻變成一個女騎士,就連拓拔烈見到她都感到震驚,完全不相信眼前這個英姿勃發的女騎,是自己那個嬌柔的妹妹。

初一獨特的煉氣功法,讓她的力量得到了很好的加強,一個冬天的訓練加上良好的伙食,拓拔沁長高了,面板黑了點,但好看的身材線條卻更加流暢,更加雄偉了。

惜惜心裡很苦惱,這個冬天,每個晚上都是陪著拓拔沁的,以前天冷的時候,她都是在初一的溫暖懷抱裡入睡的,這個懷抱讓她很懷念。

去年的剿匪有效得打擊了那些馬匪,特別是北韃潰兵組成的,他們不像老牌馬匪有固定的落腳點和一些充當眼線的牧民部落,初一的絞殺再加上寒冬難熬,紛紛選擇歸順了一些熟悉的北韃部落,或者選擇奔赴北境投靠了完顏康。

但是,仍然有殘留下來的頑固分子,他們更加的殘忍和冷血,也更加的狡猾。

在寒冬裡他們偷襲那些小規模部落,男的殺死,女的囚禁供他們淫樂,他們吃光了部落的牛羊。他們就像是地獄放出來的一群群惡鬼,猙獰又恐怖。

初一帶領著三千多人的騎兵在草原上巡弋,遇到的部落都對他們都禮遇有加,對初一和不離尊崇不已。

這天,初一和刀疤看著前面的帳篷,一個規模不是很大的部落聚集地,但是,遠遠的看著,卻透露著詭異。

已經開春了,大地長出來了嫩綠的青草,卻看不見出來吃草放牧的牛羊,但是,帳篷裡遠遠飄起的炊煙卻告訴你,這裡住著人。

初一思考了一下,側頭吩咐了刀疤幾句,刀疤幾個手勢,左右各分出五百人從兩邊遠遠的包抄過去。

等待包圍形成,初一抽出背後的刀,朝上一揮,帶頭小跑出去,其餘的人也抽出武器緊跟其後。

在馬隊接近部落的時候,馬蹄聲傳進了部落,只見部落裡奔跑出一群人,翻身上馬,手握兵器,四處逃散。

“是馬匪!殺!”

“殺……!”

所有的戰馬開始跟著初一和刀疤開始提速,隊形在奔跑中自然的成雙鋒的鋒矢陣型。

更多的馬匪奔出帳篷,剛來得及上馬,就被奔襲而來的騎兵斬落馬下,一個衝鋒過去,只剩下十幾名漏網之魚往其他方向逃竄出去,他們不知道這四面八方都已無他們逃生之路了。

戰士們下馬,持刀搜尋帳篷裡的殘留之敵,零星的戰鬥很快結束,整個騎兵營的單兵武力,在這個冬天都有非常大的提升。

“這些畜生……!”

一個帳篷裡傳出來一聲怒吼。

幾個戰士跑出帳篷,蹲在地上“哇哇”的嘔吐。

布昆一臉怒氣的跑出來,看著初一和刀疤,咬著牙說:“他們吃人!”

帳篷裡倒吊著兩具屍體,一大一小,看得出是女人和孩子,身上的肉都被割得差不多了,旁邊兩口鍋裡還冒著熱氣,白花花的肉在鍋裡翻滾。

“不留活口!”

初一黑著臉說了一句。

“傳下去,以後馬匪全誅!”刀疤也傳令。

另有兩個帳篷救出來幾個女人,呆滯的雙眼,默然的表情都能看出,已經神經失常了。

惜惜看著地上的屍體,“這是我北韃的族人,他們怎麼變成這樣了……?”整個人都是呆住的。

接下來十天裡,初一掌握了規律,但凡小部落,沒有牛羊吃草的,都是馬匪。

接連打掉了三個馬匪佔據的部落,都發現了吃人的跡象。

“這是毒蟲,必須滅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