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風口,大龍山北麓。

一道寬八米的城牆正在修建中,成千上萬的民夫和工匠在忙碌著。

初一又開始了站樁、劈刀的單調生活,只是現在除了不離陪他一起練以外,還多了一個小迷妹。

完顏惜總是在初一練功時,盤著兩條大長腿,坐在不遠處,雙手託著下巴,認真的看著初一,臉上掛滿微笑,露著兩個深深的酒窩。

新野和兩個衛城,總算是在冬天來臨,土地打凍之前建好了。

嚴格來說,其實新野算不得是城,只能算一道牆。

高十五米,寬八米的雄關,像一道鐵鏈,強行的鎖住了野風口的豁口,就連野風口的風,似乎都比以前小了很多。

鐵甲軍全都進了新野,包括罪囚們,兩個衛城全是騎兵在駐防,一邊三萬人,總共六萬騎兵,全由赤立柱在統領。

鐵甲軍擴充到了八萬多人,另有數萬後勤保障的民夫,往來與新野和諒並二州,為大軍運送各種物資。

拓拔烈的軍帳裡,拓拔烈,達奚格日和赤立柱,以及六個騎兵萬人長。

“現在新野雄關已建成,冬天也來了,北韃人都窩在帳篷裡過冬了,但是我打算在這個冬天裡,不讓北韃人好過,諒州之仇,我們也要報一報!”

“我打算也打打北韃人的草谷,不能總是他們打我們的草谷。”

“冬日裡行軍打仗,危險很大,主要來自寒冷的天氣,但是,正因為天氣,北韃人也不可能在冬天集結大部隊。”

“我覺得我們可以每次派出一個萬人騎兵隊,分成十個千人隊,各自隨意攻擊,一人雙騎,攜十日之糧,不管效果如何,十日必返。”

“這樣,我們就算打不到北韃人,也熟悉熟悉這草原地形,順便也練練我們計程車兵,這種天氣,在外野行十日,本身就是一種強大的訓練,為來年開春,我們討伐北韃,做一些前期的準備,你們看如何?”

拓拔烈環顧四周,目光從眾人臉上掠過。

“大將軍,這種天氣出徵,恐未殺人,先殺己啊,怕無端折損士兵的性命!”

赤立柱對士兵很好,可以說是愛兵如子。

“怕個卵球,當兵還怕死,當個屁的兵,我覺得可以,練練那些瓜慫的意志和毅力,死了,那就只能怪自己。”

打雷般的聲音,粗放的語言,這是爆熊達奚格日的特色。

“不是怕死,是怕做無謂的犧牲!達奚將軍。”

赤立柱看著爆熊,不溫不火的說。

其他萬夫長也跟著點頭,順便交頭接耳,交換了一下意見。

“難道這個冬天,我們就窩在這裡養膘發福嗎?”

拓拔烈沉著臉,語氣有點低沉。

赤立柱知道眼前這個大王子,是個意志堅定之人,往往這種人也很固執,決定的事,一般很難勸說,再加上他是大將軍,全軍統帥,話都說出來了,也不好太過違背。

“既然大將軍,意已決,就請大將軍發令吧,我們堅決執行!”

赤立柱打算回去再交代幾個萬夫長,到時候,出去意思意思也就可以了,不用往草原深處行進,再做好一些必要的準備,應該問題不大。

“好,那就按照我之前所說,萬人隊輪換出擊,十日而歸,不論成效,都有功!”

拓拔烈,大手一揮,定下了,剩下的,就是討論出兵行進的細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