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韃人在飛速的撤退,還騎著馬的,幾乎快脫離戰場了,沒有馬的根本就走不掉,只要轉身就會被人從後面砍倒。

他們只得繼續血戰,倒是給騎馬撤退的人贏得了時間。

初一一人當先,領著不離,揮舞著他的砍柴刀,刀疤一群人,還有活著的罪囚,都在向他靠攏。

初一一刀不是兩半就是兩截的殺法,讓所有看到他的北韃人膽寒,他根本就沒有碰到過一個能接他一刀的人,包括殺來的路上遇到的,北韃的兩個千夫長,和一個萬夫長。

那個萬夫長最慘,是被初一一個橫砍,從馬上砍下來的,下半截還在馬背上,被驚厥的戰馬馱著不知道跑哪去了。

掉在地上的半截,瞪著眼珠,嚎叫了許久,直到被一個罪囚上來砍掉腦袋。

罪囚們從來在戰場沒有這麼輕鬆過,他們跟在初一身後,大聲吆喝著。

北韃人看見他們就開始逃跑,跑的慢的被追上就是兩半,跑得快的,在到處散播著恐懼。

很多人都看到了初一,還在抵抗的北韃人徹底沒了鬥志,爭相逃跑,哪怕是被人從後面砍死,都不想面對初一。

罪囚們開心了,開始越過初一展開追擊了,戰利品啊,這些都是,他們可以在這些人身上取下自己需要的,武器,盔甲,衣物。

完顏康被先鋒營的殺法驚到了,一道光牆,人馬俱碎,全身鐵甲,箭矢難傷。

完顏弘治拉著他,把他扶上戰馬,和親衛們護持著,帶領剩下的騎兵,丟下營寨,輜重和劫掠來的錢糧,逃往野風口。

罪囚們率先衝進北韃人的軍營,軍營裡沒有太強的抵抗,北韃騎兵能跑的都跑了,剩下的都是隨軍參戰的奴隸。

奴隸們都跪在地上,把手放在頭上,把身子貼在地上,一動也不敢動,罪囚們也不殺他們。

衝入軍營後,罪囚們分散開來,已經沒什麼抵抗了,罪囚四處尋找自己需要的東西。

初一提著刀帶著不離,漫無目的的在軍營中走著。

突然,初一聽到旁邊一個帳篷裡傳來哭喊聲,像是女孩子的哭喊聲,有點像依朵的聲音。

初一跑向帳篷,看見兩個罪囚正準備對一個女孩施暴,一個十五六歲的北韃裝扮的女孩,在無助的哭喊。

“住手!”

罪囚回頭一看是初一,嚇得鬆開手就往帳篷外面跑。

“不離。”

初一從幼年學到的禮儀和認知,都不允許這樣的事發生,哪怕是在戰場。

不離追出帳篷,一個飛撲咬掉一人的脖子,再一個飛撲,撲倒另一人,兩隻前爪按住那人的胸膛,用舌頭舔了一下那人的臉,然後一口咬斷脖子。

初一看著跑到帳篷的角落,抱著膝蓋,蹲著哭泣的女孩,她也梳著一頭的小辮,露出的手腕,也像雪一樣白。

“你,沒事吧!”

“你別哭了,這裡還很危險。”

女孩沒理他,只顧自己埋著頭哭。

“我叫初一,你叫什麼啊?”

“我今年十五歲,你多大了?”

初一有點抓麻,他不知道怎麼安慰她,就像當初看到依朵哭,他同樣不知道怎麼辦一樣。

“你是北韃人抓來的奴隸嗎?”

“你不要怕,我可以保護你,你別哭了好嗎?”

也許是他的話起了作用,女孩的哭泣聲小了,但是還在抽泣。

“我認識一個女孩,和你梳得是一樣的頭髮,也是好多的小辮子。”

“她和我一樣也是十五歲,但是我比她大,我是元月初一的,一年的第一天,她要小我好多天。”

“她叫什麼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