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2章 這是誰?

產房裡的兩位女士互相扯著對方的頭髮和肩膀，女僕們則在爭吵。

最後，那個高亢的女人喊道:“別再搗亂了!你的小姐還暈著呢!”

高夫人也暈了一會兒。當她聽說女兒仍然頭暈時，她迅速鬆開了蘇老太的手。蘇老太也一把抓住高夫人的頭，把兩個髮簪塞進她的袖子裡。

當許根權被婆婆發現時，她還抱著宋綿喝酒。當她聽說自己要生孩子的時候，她只是舉起酒杯，絲毫沒有挪動屁股的意思。

那個女人又說服了他幾句話。她見蘇老頭只是在冷笑，便給旁邊的人倒了杯酒，只好走開了。

高老爺還沒聽到那女人恭敬的回答，就生氣了。當他想生氣時，他聽到身後的門開了。

他驚訝地轉過身來，卻看見一個女人正被另外兩個女人推開。

“這個，”他開始想，“是這個女人嗎?”

高夫人被秀清扶著，在門口踢了一腳，也把高老爺嚇壞了。

“我的主啊!!我們是嫁給什麼樣的婆家?”高夫人抽泣著對走過來的高老爺說。“秀清剛才跟我說蕭蕭的嫂子是害她的黑手!”

高老爺也吃了一驚，指著婦人說:“這是誰?”

蘇老太氣呼呼地坐了起來，把身子從地上支起來。“高老爺，你太高尚了，太健忘了，連親家都不記得了。”

高老爺被她嚇了一跳。“你的公婆什麼時候來的?”他們做了什麼?”

高夫人剛要回答，就被秀祥領進了房間。

“怎麼了?出什麼事了?出什麼事了?”高夫人的眼淚快要流出來了，卻看見女兒躺在床上，虛弱地笑著。

“曉曉!”她突然哭了起來。“你，你沒事吧……”

“姐姐，我沒事。”高小姐雖然有點虛弱，但她的樣子並沒有那麼虛弱。丈夫心裡一疑惑，就示意她跟著秀清進後面的小房子。

還有一個穩重的女人，手裡拿著一個包裹，對高夫人微笑。“恭喜你，高夫人，你是一個胖男孩。”

高夫人愣住了，看著秀清。“怎麼了?”

女人笑著開啟懷裡的包裹，露出一張又紅又皺的小猴子臉。“夫人，少爺很健康。”

秀清連忙說:“夫人，這是我們的少爺。他很健康!”

高夫人的眼淚又掉了下來。“你，你，你是……”

“胡說!”剛才她的心都要跳出來了。她失去了孫子，女兒流了很多血。產房的氣氛變得岌岌可危。有那麼一會兒，她想跟著女兒和孫子走。

但現在……高夫人用顫抖的手摸著襁褓中的小孫子。他皺起眉頭，大聲喊叫，高夫人愉快地笑了。

“笑了，”高夫人對秀清說，“你看到了嗎?他笑了!”

這時，高夫人捂住臉，低聲哭了起來。在這幾個小時裡，她之間的感情發生了巨大的變化，她崩潰了。

蘇老太被追回大院。她處於恍惚狀態。

蘇荷香淚眼紅腫，慢吞吞地出來迎接母親。他見她臉色不好，想問又不敢問，只好默默地扶著她進了屋。

蘇老太剛坐下，看見小女兒端來的茶。她茫然地開啟了茶杯蓋。看到紅棗浮在水面上，她突然想起了自己的小孫子，他全身通紅，臉上卻掛著一副鐵板麵孔。

我也想起了那個穩重的女人懊悔的話語:“我生來困難，可惜過了一段時間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