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芸蔓起床,看見籬笆下挖出來的竹子已經被埋了。她跟著蘇根良來到山上的竹林。

“今年真的很冷,”蘇根良說,他到處拔竹筍,但都沒拔出來。“驚蟄的打雷鼓敲過了,這些懶人還躺在地上呢。”

蘇芸蔓聽了父親的描述覺得好笑,但那是真的。按理說,此時桃花正開,必須安排春耕。但是現在真的很冷,每個人都在等著這場早該來的雨。

“但是這根竹子很好。”蘇根良玩起了已經熬過寒冬的竹竿。聽到聲音,他知道今年的竹子很有彈性。他忍不住發癢。“讓我們削減更多開支。爹會編一些小籃子給你玩。”

“彌補我妹妹的過錯。我在家裡用。”

“孩子,你還記得姐姐的勤奮。”蘇根良說,但嘴角的微笑表明,他還是為姐妹們彼此懷念的感覺感到高興。

砍竹子容易,運輸竹子難。在過去,只有幾件。如果蘇根良一個人把他們拖回家,他會沒事的。但現在有幾十塊要拉回家,都是肥肥的大肚皮竹子。這樣我們就不能手動拉了。

蘇根良用從旁邊扯下的藤蔓把十根竹子捆成兩行。兩個人把所有的竹子捆好後,抬到山下的河邊。他對芸蔓兒說:“我喝茶的時候,你把它們一隻只推到河裡去。你知道嗎?”

蘇芸蔓點點頭。

她在河邊呆了一段時間。她很無聊,她給錦鯉池塘裡的魚餵魚,並告訴魚關於李策。

說實話,當她去見田小姐時,蘇芸蔓甚至扔了幾塊魚食來為李策和田小姐祈禱。

“唉,我真希望能出去看看。”蘇芸蔓坐在錦鯉池塘邊,把手伸到池塘裡,感受著錦鯉的觸感,十分嚮往。“不跟慶賢哥出去,我長大了怎麼出去……”

江南對女人比較寬厚,但我沒看到哪個姑娘能單獨出門。

就連趙大娘子對趙家的支援也是岌岌可危。她身後的趙家只把她當做家產的管理者,從來不覺得家產屬於她。

蘇芸蔓有點憂鬱,但想到家人,還是讓人欣慰的。畢竟,她的父母和兄弟姐妹一直都很喜歡她,這是可以理解的。

在她發呆的時候,一杯茶的功夫過去了。蘇芸蔓拍拍手,把那一排捆著的竹子推倒了。竹排在河中沉了浮了好幾次,終於穩定地浮在水面上。然後她慢慢地隨著河水下山。

蘇芸蔓等到第一排走遠了,才把第二排推下去。最後一行被綁成兩行。蘇芸蔓看了看前一排的草稿,把它拆開,紮成兩排。

蘇根良急忙跑到離他家最近的河段,用石頭和木頭做了一個小壩。建壩不是為了阻止竹筏順流而下,而是為了讓竹筏慢下來,讓蘇根良把竹筏撈上來。

蘇根良已經脫下了鞋子和褲子,踩在一塊石頭上扔到了河裡。

早春的河水雖然不結冰,但也冷得受不了。蘇根良站在石頭上一會兒,腿都麻了。

“爹,我來幫你!”蘇海潮才會從河源回來。當他聽說他的父親和姐姐去山上砍竹子時,他來幫忙。當他聽到河裡有聲音的時候,他就過來了。

蘇根良見他要脫鞋,急忙攔住他。“待會站在那邊幫我搬吧。”

說話間,竹凳從屋角飄了出來。蘇根良手裡拿著魚叉,走近時鉤上了綁在魚叉上的藤蔓。竹凳慢慢慢了下來,撞了兩次才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