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有男有女,他們經常改變人。蘇根權只是沉迷於賭博,而正是在他熱情的時候,他才被這些人的輸贏所吸引。他早就忘了自己身在何處。

但半年前,蘇根權還是很強硬的。他不知道訊息從何而來。他在第二道門擋住了高小姐。

“怎麼了?出什麼事了?玩累了?”高小姐在外面一直對他很有耐心,甚至還上前幫他修整衣領。

蘇根權昨晚和一群人賭博時喝酒,醉意仍在他的身上縈繞。看著她走過來,他後退了幾步,說道:“你……”

“我怎麼了?”

“你,你懷孕了?”蘇根權猶豫了一下,一遍又一遍地問:“為什麼我不知道你懷孕了?”如果我們沒有圓房,你怎麼可能懷孕呢?”

“夫君在開玩笑。我們三個月前成親了,你喝了很多酒。你忘記了嗎?”

“…”蘇根權恍惚了一會兒。似乎有這樣一件事,但是他對那天晚上沒有印象了。

“這孩子真的是我的嗎?”他懷疑地看著它。吳嬤嬤幾乎忍不住要上來扇她一巴掌。但高小姐乾脆答應了。

蘇根權的情緒非常複雜。他知道那個女人在撒謊,但不能揭穿他。這個孩子成了他的噩夢。他一想到這,就忍不住想喝酒。

四年來,蘇根權從未走出高府的大門。外界認為他受傷了,身體虛弱。他們只會感嘆高府的不幸。河源學院的人認為他在江水縣城讀書,過著賢妻良母的生活。然而,江水學院從來沒有聽說過他的名字。

蘇老太不知道她的小兒子被遺棄了,她非常期待著她未出生的孫子。

“老頭子”。她拿了一條熱毛巾去擦蘇老頭的身體。她一邊擦拭一邊說,“你必須堅持住。等等……根權一定會讓我們過上好日子的。”

“嗬……”蘇老頭只是盯著天花板,沒有任何反應。

這並不是說高家沒有為他找到大夫。只是來這裡的人給他針灸,開藥,給蘇老頭放血,都無濟於事。

蘇老頭半截身子失去了知覺,嘴也漸漸歪了。他不能說話和交流,不能站起來。他吃喝拉撒都在床上。一個人無論在床上躺了四年多有尊嚴,他都已成為一根石柱。

蘇老頭漸漸覺得自己的另一隻手也失去了知覺。現在他還能給自己撓癢癢。如果另一隻手和一條腿也失去知覺,他可能會死。

“你說高小姐不能天天見人。那天,我在院子裡聽婆子們說話。她現在七個月大了,還會出去談生意。”蘇老太使勁想把他翻過來。她試了三四次,都沒能把他翻過來。

她看了看蘇老頭瘦削而不成樣子的腿和胳膊,又看了看自己顫抖的手。她忍不住苦笑:“老頭子,看來我們都老了。”她想起荷香對她說過的話,開始懷疑自己的等待是否真的沒有意義。

當談到懷孕的兒媳時,蘇老頭很少的有反應。他大聲叫著,舉起一隻手去抓老婦人。然而,他的手太難了,他已經很久沒有碰過蘇老太的手了。

蘇老太在他身邊坐了一會兒,咬著牙走了過來,把老人翻過來。她覺得旁邊的毛巾是涼的,就看了看水盆。她懶得要熱水,就把涼毛巾給了蘇老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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