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好,嘴甜”,趙大娘子親切地點了點頭她的小鼻子,拿出一個小發簪,夾在她的小夾子上。

蘇芸蔓摸了摸,見有一顆比大夫人頭上的那顆稍小的東珠,珠下還有米珠做的流蘇。大東方的珍珠有一點粉紅和紫色,飄逸的雲朵讓人眼花繚亂。

“這裡還有一個,但你今天扎的是一個辮子。”趙大娘子手裡捧著另一個小發簪。她臉上有些可惜。她認為兩個辮子的小蘇芸蔓最可愛。

蘇芸蔓的眼睛就像卡在髮簪上一樣看不下去,但她看了又看,又把手裡的那一個塞了回去,“這個,這個太貴了,我不能拿。”

“這是你必須接受的,”趙大娘子對困惑的小女孩眨了眨眼睛,“這對髮簪是你雪月姐姐選的款式,說是送給你的禮物。”

“雪月姐姐?”蘇芸蔓看了看四周,“今天怎麼沒來?”

趙大娘子拍了拍手,服務員恭恭敬敬地送來一桌菜,和他們之前點的菜不一樣。

“你慶賢哥哥真大方。他把我們的女兒帶到城裡,點了那些菜。他還來過我的酒樓。他讓我請客,不就是這個意思嗎?”

“啊哈,你在這裡做什麼?”南宮慶賢對她很不禮貌。

這兩個人還沒有處理好,他們一見面就會互掐。蘇芸蔓現在可以假裝沒聽見她的話,“慶賢哥點的是我愛吃的。”

“真的嗎?”趙大娘子停下筷子,拍拍手,一個侍者走了過來。“把剛才點的菜都上了。”

蘇芸蔓這幾天和趙大娘子相處的經驗是,她對這個傲慢的姐姐不能客氣,更不能拒絕她的好意。她屬於那種別人要也不會給她的人,配得上她的人特別嬌慣。

的確,在趙家的酒樓裡,許蘇芸蔓最喜歡的菜是時令蟹肉和豆腐。

秋風起,秋蟹肥。20多隻螃蟹的蟹黃足夠這個小杯子吃了。不像後來的蟹粉豆腐加鹹蛋黃,這是蟹粉豆腐加厚牛油煮。

不知道趙記的豆腐是怎麼做的。這比她吃過的豆腐還嫩。用勺子舀進嘴裡,一股濃濃的蟹粉味。豆腐還沒嚐出來就順著舌頭滑進了她的胃裡,這讓人吃完還想舀一勺。

“另一個螃蟹餐?”趙大娘子見她吃得津津有味,笑著問。

南宮慶賢不同意,“這隻螃蟹很涼,芸蔓最好少吃。”

“怎麼了?出什麼事了?過會兒我叫他們給你煮點薑汁利口酒。”趙大娘子不在乎。

“不要在她這麼小的時候教她喝酒。”南宮慶賢眉頭一皺。

“嗯,我吃飽了……”蘇芸蔓覺得自己像個孩子,跟父母一起出來吃飯。她吃了其他幾道菜,還打了個小嗝。

“趙姐,我小姑怎麼在你家?”

趙大娘子見蘇芸蔓吃飽了,便吩咐人給她端來一碗杏仁茶。“你小姑來敲門,讓我救你叔叔。”

“她是怎麼找到你的?”蘇芸蔓愣住了。

“說你想做什麼就行了。”慶賢少爺也放下筷子,喝了兩口新茶。他心裡知道趙大娘子不是這樣一個閒人。

“當然,我想聽聽你想對蘇根權做什麼。”趙大娘子還在笑,蘇芸蔓覺得她的背莫名其妙地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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