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這麼一說,蘇根權鬆了一口氣,走到賭桌上,不知道是他的運氣用完了還是怎麼的。前幾場比賽他沒贏,輸了一些錢,但那只是小損失。

在輸贏的興奮中,蘇根權漸漸地紅了眼眶,卻不知道自己像一條被鉤住的魚,在垂釣者手中鬆緊的魚線中漸漸失去了理性。

可惜,好夢容易醒。

“翻身!我們必須翻身!”帶著這個想法,他簽了第一張借據,然後是第二張和第三張

“請再借給我五個!”不,不,不!只有兩個就好!”蘇根權甚至失去了尊嚴。他跪在地上,拉住王俊的衣角,用紅眼睛懇求著。

“根權哥,小賭會讓你開心,大賭會傷身”王俊專注地說,“你已經輸了很多,所以你最好停下來。”

“不,不,不,我只是有點倒黴”,但蘇根權不相信這個邪說。他剛才下注的金額只有一點點不同,所以他可以把價格轉過來,而且他欠賭場很多錢。如果他不交錢,他怎麼還錢!

“根權兄,你最好聽我的勸告”,王俊這時才明白,他越勸,蘇根權越不可能聽。“你不是慶賢少爺的大舅子嗎?”告訴他在這裡結賬,別再賭了!否則,就這樣傷害你!”

蘇根權聽不見。他有些內疚地低下頭,然後抓住王俊的手哀求道:“好兄弟,就幫你哥哥做最後一個吧!只要兩個,我肯定能把錢贏出來。到時候我就分你一半!你能嗎?”

“唉,我不要你的錢。這是最後三個。你在借據上簽字後,我就給你。”王俊皺起眉頭,摸出三枚籌碼,慢慢地拿出一張借據。蘇根權應付不了這麼多。他抓起它,簽了名,按了指紋。他不知道這些日子他做過多少次這樣的動作,所以他自然很熟悉。

“王俊哥,你說蘇根權欠那麼多錢,怎麼不提去找慶賢少爺呢?”

“南宮家的銀行在那裡,他跑不掉。”王俊非常自信。他以前也問過。蘇根權的妹妹真的去鳳鳴山見南宮家少爺了。在他看來,這是訂婚前兩家人的會面。

“但是……我想這差不多吧?馬家才讓我們為難慶賢少爺,沒有讓我們往死裡坑啊?”

弟弟說的很有道理,王俊點點頭,“告訴桌子上的人收網。賭坊慷慨地借給他一千兩以上。”

可憐的蘇根權,三個籌碼還沒熱就被殺了,被人拖下桌子,還在胡言亂語地喊著一定要翻盤。

他在地窖裡關了兩天,但他不明白,原來像兄弟一樣親密的王俊,怎麼最後折斷了他的手指,把他踢出了賭坊的大門。

“不……”蘇根權越想越難受。在他的心裡,他並不覺得自己是一條被抓住的魚。相反,他在反思自己是否借了太多的錢,讓王俊很難做到這一點。

“喂,童生”,扎著小辮子的張三給他端來了米飯,但他知道怎麼羞辱書生。稱呼一個剛被錄取的童生,把蘇根權羞辱了。

他扔下一碗白菜和一個黑饅頭,隨手拿出紙筆,說:“你寫封信,我給你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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