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少爺……”蘇根權不是很清醒,但他拉著馬乾的手,不肯放手。“我終於見到你了!”

蘇根權穿著白色襯裡、柔軟的黑髮披肩,顯得特別虛弱。馬少爺心裡亂糟糟的。這時,他只能拍著蘇根權的手安慰他:“別擔心,根權,我誤會你了。我已經派人去書院替你請假了。現在你還很虛弱,最好多休息!”

蘇根權不知道如何發洩自己的不滿。他只能緊緊地握著馬少爺的手,重複著他永遠不會傷害他的心。

在臨安碼頭,身穿黑色布衣的南宮慶賢被人抱在胸前。

“臭小子,我聽說你前一陣在湖底迷路了?”

南宮慶賢一臉冷漠,掙脫了那人的懷抱,轉過頭說:“我差點迷路了。我不是活著回來了嗎?”

“還在狡辯。”這個人面板黝黑,身體強壯,只比南宮慶賢略高。他們的眉毛和眼睛有點相似,但普通人不會注意到,因為身高不同。“看到父親時,也不稱呼。翅膀是變硬的嗎?!”

然後他拿起南宮慶賢的胳膊,像擺弄小鴨子的翅膀一樣動了動。

南宮慶賢的臉更臭了。他甩開父親的手,但仍然低聲喊叫。

“好兒子”,大湖南宮當家人南宮嘯天,根本不在乎兒子臭臉。他指著身後的船命令道:“這些是你父親的貴客。你要把他們毫髮無傷地送回水寨,你知道嗎?”

南宮慶賢看了一眼從船艙裡走出來的年輕人。這個年輕人大約十歲,但他充滿了困惑和不安。當他看到南宮慶賢時,大吃一驚,趕緊低下了頭。慶賢也不在乎。他回頭對父親說:“你不能把他們帶回水寨。”

“什麼?”南宮嘯天被他的兒子拒絕了。“如果你不願意,我就叫其他兄弟去接他。”

“我知道你要接誰,”但南宮慶賢沒有驚慌。他看著從船艙裡伸出的雙手,把男孩拉了回來。“但你確定我們的水寨適合他們嗎?”

“這……”南宮嘯天想到水寨裡粗魯漢子,猶豫了。

南宮慶賢跳上了船。“我娘告訴我,別擔心,我已經安排好了一切。”

聽他這麼說,南宮嘯天鬆了一口氣。南宮慶賢來吼一聲,他跳上了船。兩艘船上的人有條不紊地把東西運來運去。這是臨安港常見的貿易場景,沒人在意。

慶賢從船上跳了回來。“糧食已經準備好了,但是北方不像江南,還是很冷的。我給你和叔叔哥哥們準備了厚衣服,在津港的錢莊裡給你準備了馬。”

沿著運河是津港。如果你往北走,你就得走陸路。慶賢大概知道他父親想要什麼,他沒有多問。

“好孩子,”南宮嘯天笑著看著兒子說,“我不在家的時候,你應該照顧好你娘。”

“娘去津港了,”慶賢對父親的愚蠢聳聳肩。“她在寨子裡對叔叔說,你們兩個要到你們過去常去的地方去重獲青春。”

即使是南宮嘯天,知道媳婦在替自己打掩護,他也被“重獲青春”這個詞打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