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材料不錯,被戰場洗禮的盔甲。是殺戮傀儡最好的煉製材料。”

對於張孟達的話,林天然就好像沒聽到一般。默默的收回腳,對鑲嵌在牆上的盔甲傀儡做著點評。

說著,林天然搖搖頭,“只是可惜了。”

“可惜什麼?”張夢達下意識就問到。

林天然低下頭,“可惜煉製這盔甲的是個垃圾,把這些盔甲也煉成了垃圾。”

“你。”張夢達只說了一個字。眼睛已是通紅。

從小的努力,被人直接否定。還定義為垃圾。沒有人會覺得好受。

尤其對一個藝術家或是創作者而言,自己作品被否定。那便等於自己整個人都被打上了否定的標籤。

張夢達身體顫抖,已經處在憤怒失控的邊緣。血絲伴隨著青筋,從他面板底下冒出。

口中一個字,但也僅僅只是一個字。張夢達身體的顫抖靜平復下來。

張夢達深吸口氣,“閣下很強。如果我沒猜錯,你就是那位天美請來的少年武聖吧。”

看了眼被林天然牽著手的花月舞。張夢達目光幼重新落在少年身上。

“你我並沒有仇怨。這裡是我的地盤,就此爭鬥起來,誰也得不到好處。不如坐下,交個朋友如何。”

“沒有仇怨嗎?”林天然鬆開花月舞的手。再也懶得廢話。

他不認識張夢達。也不知道當初送自己和花月舞上傳的天宇哥,如今為何會在這兒?

可是妖皇要殺你,需要理由嗎?

隨著對面少年臺起首,張夢達只感覺脖子周圍的氣壓收緊。窒息的感覺傳來。

明明相隔10米。中間還有無數人偶阻擋。可張夢達還是硬生生,被林天然隔空掐住脖子。

“不行,你不能殺我。我是張家的人。你殺了我,張家不會放過你的。”

死亡的恐懼湧上心頭。張夢達雙手掐住自己的脖子,想要扯斷什麼?可掐死他的是空氣。

就像魚兒生活在水裡。可如果有一天,水不願意再讓魚活著,那麼水裡的魚,無論如何都不會有生還的機會。

後面跟進來的朱新蘭,重點也只是放在照顧花月舞身上。可當聽到張夢達口中,張佳兩個字後,眼神突然一凝。

朱新蘭只是個舞蹈老師。平日並不會接觸會所這些東西。故而這家魚公館對她來說還是陌生的。更不會知道這裡與張家之間的關係。

可天美在東海紮根,一些東西又豈能不清楚?

張家,據說是仙人之後。如今傳承斷代,可底蘊還在。

同樣都是武道或者藝術。在普通人手中是武術,但在張家人手中,就是仙武之樹。

同境界之下,張家人幾乎無敵。

所以說,如今雖然沒有了尋仙路,張佳卻還是這地球,超凡界食物鏈頂端的存在。

而如果張家仙路還在的話。呵呵,那他和世俗社會之間,都不是一個維度的了。

“你不能殺他。他是張家的人。現在天美已經沒了。成龍武校大敵在前,如果再招惹張家,那麼普天之下,也不會再有你我容身之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