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明亮!”下方傳來一聲刺耳的尖叫,也打破了許明亮心裡最後一絲幻想。

安寧抓著自己的頭髮,臉色突然變得和自己的哥哥一樣蒼白。下一刻竟蹲下身,開始嗚嗚哭泣。

後面幾個男隊員面面相覷。看看那幾個昏倒在地的一中女隊員,一下子明白什麼?

“是許明亮那個人渣。”

這場比賽,作為校隊副隊長的許明亮卻沒有參加。因為嚴格來說,他已經不能算校隊的人員了。

那一天,許明亮對安寧,這位校隊隊長的妹妹,以及二中的校花。做了類似今天一中女隊的事情。

好在事情最後並沒有到不可收拾的程度。被安寧的哥哥安寧遠,及時發現並制止。

可這種事情,一旦聲張,固然可以把許明亮送進去。但安寧在學校的名譽必然就毀了。

安寧遠自己知道自己的事情。有自己身體的原因,也有外界的種種因素,再加上許明亮的跪下懇求。

這事情,也就這樣暫時過去。至少表面上,知道的人,也僅僅侷限於對安寧生出保護慾望的幾個傻大個。

平時沒什麼。但這種事情,當安寧看到那些女隊員熟悉的狀態時,那些不好的回憶立刻如噩夢一般。

恐懼無助,極度的暈眩下,帶來的是如同墜入深淵般的絕望。

今天是在這裡。如果這些女隊員此刻是在無人的角落,會發生什麼恐怕只有鬼知道。

“家家,這是怎麼回事?”一個帶著眼鏡來打球的男生轉過頭,看一下蹲在隊長另一面的短髮女孩。

之前安寧遠視安排佳佳陪同一中一對。

佳佳明明嘴唇,很是擔憂,看著地上面無血色的安寧遠。

但還是說到:“之前副隊長告訴我說隊長進了醫務室,就讓我過來了,陪同的工作由他來做。”

“果然是那人渣乾的。”

“他怎麼敢?”

男生們握緊拳頭。耳邊卻響起兩聲輕咳。

安寧遠很無奈。這在不表明存在,自己就要嘎屁了呀。

這兩聲咳嗽的含義有很多。比如喂,快救我。我還有一口氣,抓緊時間還可以搶救一下的。

人命關天,反正那邊又死不了人。先救救我,救救我啊。

同學們這才想起這位被遺忘的隊長。

“趕緊打120,先叫校醫過來。”

又是一陣手忙腳亂。

林天然和徐明亮從教學樓一邊走來。許明亮走在前面,林天然跟在身後。

許明亮很慌,不時回頭看看,雙手插在褲兜悠悠哉哉的林天然。

這情形,倒是有點像廣場上,主人驅趕著自家的狗。

許明亮想起這位剛才給他說過的話。

“放心吧,只要你過去大大方方的承認,這些事情都是你做的,剩下的有我。”

“校長讓你陪我玩的開心,你忘了嗎?”

惶惶不安之中,許明亮也不禁暗歎,這些公子哥真是會玩。

按照這位的意思。自己非但不用怕。反而只需要過去囂張一波,嘲諷一波。然後什麼事也不會有。

就好像主人牽著狗。狗咬了人,非但不道歉,反而肆無忌憚。最後被咬的人,卻只能打碎牙往肚子裡咽。因為狗主人的身份,他們惹不起。

許明亮現在就是這條狗。而他也別無選擇。因為事情到了這個程度,如果追查下去他能往哪兒跑?

只能陪這位把遊戲玩下去,而且要玩得開心,玩得盡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