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聲,阿良將一個黑衣人一槍斃命。槍口冒著白煙。緊接著又是一槍。第2個黑衣人隨之倒下。腳步繼續向前。

這是一個梯形走廊。阿良手上多出第2把槍。福爾摩斯帽丟出。

在半空瞬間被打成蜂窩。然後腳步加速,縱身一躍。

趁著這0.5秒的開火間隙。雙臂張開朝著走廊兩側開火。幾個歹徒瞬間斃命。沒有慘叫,有的只是屍體倒地的聲音。

阿良腳步落地,皮鞋踏在冰涼的地板上,發出清脆的聲音。

腳尖一挑,將敵人的槍握在手中。敵人比想象當中多,所以那又怎樣呢?

位於體育場穹頂的通風管道,狙擊手就潛伏在這兒。望著瞄準鏡,他嘴角露出殘忍的笑。或許每一個狙擊手都喜歡打腦袋,欣賞瞄準鏡裡那爆炸的西瓜。

不過他時間也不多了。同伴將觀眾驅趕到後門,目的就是製造混亂。體育館的後門在舞臺後面。而且一次能夠透過的人數也不多。藉助這種混亂在黑暗中,歹徒們很容易就能混入人群。

唯一的麻煩就是,當這些沒頭蒼蠅一樣的觀眾衝擊舞臺,可能會讓自己失去目標。所以最多還有開兩槍的機會。

嘿嘿,死吧。這種攜帶明顯紅外線的狙擊槍,其實在常規狙殺行動中並不適用。因為容易暴露。不過在這種黑暗環境下鎖定目標,卻又是1等1的好手。

心中冷笑。因為狙擊手已經從瞄準鏡中再次鎖定目標的身影。果然,第2槍是打中了的。就在他以0.2秒的時間瞄準目標腦袋,眼看就要扣動扳機時。

瞄準鏡前一點細小的陰影閃過。儘管只是瞬間,但已經讓他丟失目標的蹤影。

該死什麼東西?秉承著一個精英狙擊手的素質,他並沒有罵出聲。反而努力摒棄身體的煩躁,使心率變得平穩。

可是臉上突然傳來瘙癢感。他知道剛才是什麼了,竟然是一隻蚊子。不過並沒有放在心上。注意繼續放在瞄準鏡。

然而就在這一刻,瞄準鏡的鏡頭前被密密麻麻的文字所覆蓋。好像顯微鏡下看蚊子,呈現一張張惡魔的臉,發出陰森的嘲笑。

不等這狙擊手反應過來,臉上已經爬滿蚊子。接著是身體。趴在通風管道的他,整個人都被鋪天蓋地的蚊蟲淹沒。

“你走吧。這些人是來殺我的。我不想連累你。”舞臺上,宣紙鶴還在林天然身下深情款款的說著。林天然卻突然站起身。

“好了,已經沒事了。”林天然伸出手,將一臉茫然的宣紙鶴從地上拉了起來。

起初宣紙鶴還在緊張兮兮的四處張望。可等一會發現並沒有槍聲再次響起。心中這才稍安。

只是混亂的人群依舊。下一課,不知哪裡有琴音響起。琴音悠揚婉轉。仿若絲絲漣漪,流淌入在場每一個人耳中。

慌亂的人群一下子安靜下來。世界彷彿被按下靜音鍵。所有人都如痴如醉的聽著。琴音足足響過10分鐘,方才嫋嫋散去。

好在騷亂的時間不是很長,大部分人還只是受傷。被身邊人從地上拉了起來。

體育場已經被重新通上電,只是燈光依舊未曾亮起。

“你要走了嗎?”宣紙鶴輕咬嘴唇,完全是一副女兒家姿態。

一襲白裙的素心抱著古琴走上舞臺,笑盈盈地望向這邊。

“再見。”林天然背對著宣紙鶴揮揮手。

卻在這時宣紙鶴突然跑了過來。直接繞到林天然前面,踮起腳尖在他嘴唇輕輕點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