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間,風起雲湧,雷雲翻滾,電光四濺,一隻二十多米,由雷光組成的藍色麒麟從天而降,張開大嘴和前爪,一頭撞向神廟,將神廟屋頂撞出一個大洞,神廟內閃爍著刺眼的雷光。

葉昭疑惑道;「我怎麼感覺月之使徒當初在特爾拉坎城釋放的麒麟,要比這隻麒麟大很多?」

向死而生吐槽著;「看來月之使徒是被氣糊塗了,居然會在這種環境中釋放雷系技能。」

葉昭恍然,這裡可是地底,雷系能量並不活躍,不過月之使徒卻反駁道;

「你才被氣糊塗了,難道你要我用冰系能力嗎,還是叫我站在一邊看戲?」

向死而生啞然;「也對,這裡冰系能量也沒多少,至少雷系能力殺傷力更大些。」

「什麼人敢在神廟撒野!「

很快,一大群守衛從四面八方趕來,將葉昭等人團團圍住,當這些衛兵看清葉昭等人的穿著打扮之後,臉上閃過一陣錯愕,好半天沒有反應過來,心中湧起裡滔天巨浪;

「這些傢伙,難道是「外來者」,外面那些門衛在幹什麼,他們是怎麼混進來的?」

這些衛兵和村落裡的「拾荒者」不同,這幫衛兵平日裡沒什麼事好做,地底村落人少,且法嚴,犯罪者非常少,別說攻擊神廟這種事,就連跟比自己高一階級的人說話,也會顯得小心翼翼。

衛兵平時最主要的工作,就是檢查民眾的髮型和服裝顏色,就跟中小學裡的生活委員差不多,檢查一下有沒有偷偷留長髮,看看有沒有穿校服之類的。

他們雖然聽說過外界也有人類,不過卻從來沒有見過,加之從小受到的教育,外界人類都是魔鬼的化身,當有一天這些魔鬼的化身,突然站在他們面前時,讓他們有些不知所措。

不過也有幾名領頭的衛兵長比較鎮定,至少面上比較鎮定,他們強壓下心中的驚慌,舉起手中的長劍;

「駑箭手準備!」

一聲令下,衛兵長身後的衛兵們,這才緩過神來,稀稀拉拉的舉起手中的弩箭,對準葉昭等人,衛兵長大喝一聲;

「你們站在那裡不許動,回答我的問題,你們是什麼人,來這裡做什麼?」

站在蒼鷹之上的月之使徒,緩緩下降高度,懸浮在這群衛兵頭頂,語氣森冷,滿臉寒霜;

「我們是來殺哈達利的,不想死的話就給我讓開!」

「你......你居然敢直呼「主神」的名字?」

「哈達利根本不是什麼主神,他連人都不配當,他就是一坨屎!」

「你說什麼?你這個瀆神者!」衛兵長心驚膽顫的大聲咆哮道;「所有駑箭手聽我命令,將空中的瀆神者給我射下來!」

月之使徒冷哼一聲,對著下方伸出自己的雙手,大片電流從她的指尖落下,將所有衛兵籠罩,密佈的電光在地面上快速遊走,那些站在地面的衛兵,瞬間全身僵硬,身體不由自主的開始快速抖動,然後不是昏厥,就是摔倒在地呻吟著,爬都爬不起來。

葉昭心中笑了笑,沒想到月之使徒比他想象中還有仁慈,雖然在盛怒之下,但她還是控制了自己的輸出,在場這些衛兵一個都沒死。

之前進攻特爾拉坎城也是,當月之使徒聽說了葉昭有意想放那些平民一馬後,並沒有展現出自己女幹商的一面,而是以5000點券的超低價,就將能量震盪器賣給葉昭了。

這次又對哈達利這麼憤怒,也不知道她以前經歷過什麼。

一個人的性格,和思維方式,是根據親生經歷而產生的,每個人都經歷不同,對同一件事的看法自然也不會相同。

人一出生,就像是一張白紙,之後經歷了些什麼,受到怎樣的教育,

決定了他之後的思維,而且這裡面的細微變數太多,就算是生活在同一環境的雙胞胎,也可能出現完全不同的性格,就是因為這種細微變數。

比如說,雙胞胎一起出門後,其中一個被人多看了一眼,另一個沒被看的,心情和想法,就會和被看的完全不同,就算之後他們再經歷了相同的事,想法就已經出現了些許偏差,以此再發展下去,就是兩條完全不同的分支。

葉昭一邊胡思亂想著,一邊從這些衛兵的身邊走過。

至於衛兵長,此時他已經嚇尿了,月之使徒的攻擊給他的感覺只有一個字「強!」

要問他有多強,他是不知道的,因為差距過大,超出他的認知後,他唯一能對比的就是,對方好像跟主神一樣強大......

「難怪她敢說出那種話,原來......外界也是有神的......但主神不是說,他自己是獨一無二的真神嗎?」

衛兵長的心中出現了些許疑惑,對哈達利的信仰,產生了一絲裂縫。

月之使徒釋放的麒麟動靜很大,地底村落裡的居民紛紛走出屋子,抬頭望向神廟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