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愈教會的一間教堂內,告解室外一名滿臉絡腮鬍的男子神情非常的悲傷,男子的手中拿著一瓶酒,他嘆了口氣高高舉起酒瓶喝了一口,告解室內傳來易思凡主教溫和的聲音;“白太理,你為何如此悲傷?”

“我在懊悔,我在悔恨,我在羞愧......”

“孩子,說出來吧,是什麼在折磨著你的內心,說出來吧,神能原諒你的一切罪行。”

“我後悔自己喝了太多的酒。”

“那你為什麼要喝那麼多酒?”

“為了忘卻。”

“你有什麼煩惱需要忘卻?”

“我想忘卻羞愧。”

“是什麼讓你如此羞愧?”

“喝酒。”

告解室內沉默了一陣才緩緩傳出有規律的‘叮鈴’聲,一個充滿聖潔的聲音說道;“孩子,你是一個有缺陷的個體,你的內心有一塊巨大的黑洞,這塊黑洞正在吞沒你的自我,你需要聖愈.......”

在‘叮鈴’聲中,酒鬼放下了酒瓶,起身向著教堂外走去......

易思凡主教走出告解室,他的眼中滿是憐憫和慈悲,望著酒鬼的背影默默的禱告,這裡發生的一切都透過隱藏的監聽裝置傳到葉昭的耳朵裡,葉昭放下監聽耳機之後抬頭對蘭蘿說道;“派人去監視那名酒鬼,不要干擾他的任何行為,如果發生什麼奇怪的事情馬上彙報。”

一天後,葉昭接到了酒鬼自殺的資訊,只是酒鬼的身上並沒有出現‘∮’符號,所以警備部並不認為這起案件有什麼特別的,只是一名流浪漢酒鬼自殺而已,但是葉昭卻不這麼認為,如果將殺人過程想象成某種自我救贖的儀式,那麼畫上符號就代表整個儀式結束,所以所有符號都是最後才被畫上去,但流浪酒鬼是自殺,所以他無法為自己畫上這個符號。

基本確定聖愈教會跟這些兇殺案有關之後葉昭直接帶人前往聖愈教堂,大批探員將一間小小的教堂包圍,易思凡主教此時正在帶著信徒虔誠的做禮拜,葉昭一腳踢開教堂的大門帶著幾名探員大搖大擺的走進教堂,眾信徒們紛紛驚愕的看著葉昭,而葉昭則是緩緩走到易思凡主教面前;

“易思凡主教,我說過咱們很快就會再見面的。”

“尊敬的異教徒朋友,不知道今天你這麼多人來找我是為了什麼?”周圍還有很多信徒,易思凡的臉色非常難看;

葉昭並沒有回答只是‘嘿嘿嘿’的笑著,等到易思凡臉色越發的陰沉之後才說道;“艾耶露的兒子死了,就是咱們第一次見面時那名哭泣的婦人的兒子,易思凡主教有什麼想對我說的嗎?”說著,葉昭從西裝內袋掏出警備部頒發給他方便查案的證件,易思凡一楞,他沒想到葉昭居然是警備部的高階探員;“葉昭先生是懷疑我殺了艾耶露的兒子嗎?”

“三天前的清晨你在什麼地方?有誰可以證明?”

“三天前嗎,我和幾名教友一起研讀聖愈經文,周圍這些信徒都可以證明。”

葉昭一步一步逼近易思凡一字一頓的說道;“別給我耍花樣,我知道你們的手法,無非就是透過教義......”葉昭說到這裡頓了一下,他看見易思凡眼裡的輕蔑,隨即改口說道;“你們透過暗示和教唆......”

易思凡擺了擺手;“我不知道是什麼引起葉昭探員這麼大誤會,但很顯然你搞錯了方向,你應該去好好問問艾耶露為什麼要殺了他兒子,這是世界已經腐朽了,母親殺兒子,妻子殺丈夫......願萬能的神能赦免世人的罪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