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楚天盛的話音落下,當下便有人向著青雲坊外面跑去。

青雲坊能屹立清河郡百年,自然有些底蘊的存在,再加上楚天盛此人也頗有些手段,即便這種進城的記錄極為難查,但是以楚天盛的手段想從官府調出這些檔案還是不難。

“東家依我看這件事完全不用去查,就是張成夥同那葉家的女婿做的一個局,那張成絕對是因為東家這幾日重用我而心生妒忌,故而聯合外人給東家你還有我設下了這麼一個局。”

劉拱靠在楚天盛的耳邊,徐徐的說著。

啪的一聲!

一個巴掌毫無徵兆的打在了劉拱的臉上。

猝不及防之下,劉拱噗通一聲倒在了地上,捂著臉, 腦袋嗡嗡的一臉茫然的看著楚天盛:“東家??”

“劉拱,你好大喜功害的我青雲坊損失這麼大的事情我還沒與你追究,到了現在你居然還有心思在我面前玩弄你那所謂的挑撥?”

“張成聯合外人做局設計你?你配嗎?”

說到這裡,楚天盛眼中譏諷之色,再也沒有絲毫的收斂,冷冷的看著劉拱。

一揮一袖,隨後便轉身離開的釀酒的工坊。

“派人好好查查問題到底出現在哪,我給你一天的時間,若是找不到解決的辦法,你劉拱便帶著你這幫所謂的弟子卷卷鋪蓋滾吧。”

俄頃,門外響起,楚天盛平靜的聲音,言語之中不帶有絲毫的怒意。

但卻就是這麼簡單的一句話,讓剛剛站起來的劉拱再一次跌坐在了地上,額頭上流露豆粒大的汗珠。

東家這一次是真的生氣了。

酒坊外,楚天盛一個人靜靜的站在房簷下面,身旁跟著貼身的侍從。

那是一個身高九尺的巨漢,孔武有力的臂膀足有常人大腿粗細,粗獷的臉上有著一道猙獰的疤痕,從眉角一直蔓延到嘴巴,伴隨著粗重的喘息聲,微微的合攏,像是一頭蜈蚣一般猙獰而駭人。

楚天盛沒有看向身旁的大漢,就這麼一個人靜靜的站立。

雖然劉拱是有意在挑撥,但有一點倒是提醒了他,不是葉大有但卻是葉家的人。

“是那個所謂的陳河嗎?”

楚天盛呢喃一聲。

最近陳河的名頭在青雲城內風頭正盛為了沐靈寒為其造勢,在聽雨樓內大肆宴請清河富商豪紳,這件事基本上人盡皆知。

以他楚天盛的身份不可能沒有邀請。

只不過沒去罷了。

“若是聽雨樓的話,倒是的確可能拿到青雲釀。”

楚天盛站在門外呢喃自語。

伴隨著心底的怒意消散。

一些些殘破的線索逐漸出現在他的腦海裡面。

隱約之間似乎也串成了一條真正的線。

荀子悠那人就是一個地地道道的商人。

沐靈寒在聽雨樓內宴請,以荀子悠的性格倒是極有可能藉此推銷他的青雲釀,從而為他聽雨樓再造一個招牌。

若是正是如此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