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爺這麼一說,在下倒也想起來了,那青雲釀在下雖然不知道是不是按照姑爺的技術釀的,但是當初劉拱釀造出來的時候,與姑爺給我的酒水比,的確能喝出一些腥臭味,我以為這只是劉拱技術不行,卻不承想是如此。”

張成點了點頭,臉上露出一絲恍然,但很快臉上卻又浮現出一抹擔憂,:“姑爺這弊端既沒有說,但以我對於楚天盛的瞭解,只怕要不了多久他便會發現這酒水的弊端,如此一來姑爺豈不是得罪了他?”

“在下在青雲坊待了快二十年,對於楚天盛此人也頗為了解,此人背景複雜,且睚眥必報,姑爺如此算計他,我只怕....”

說到這裡,張成沒有再繼續說下去。

只是眉宇之間有著一抹化不開的憂愁。

陳河的酒坊還未建好,就豎立了一個如此大敵。

只怕不是一個好灶頭。

陳河卻不以為然的擺了擺手,笑道:“先生多慮了,這高度的燒酒,目前清河周邊只有我醉仙坊與青雲坊兩座酒坊出產,即便是我不得罪他,他楚天盛也會想辦法把我趕盡殺絕,好獨自佔據這麼大一塊蛋糕。”

“再說了何來算計之說,他楚天盛花銀子買的就是那個技術,我陳河收了銀子也給他了,他楚天盛自己玩不轉又怎能怪在我陳河頭上?”

陳河攤了攤手,反而笑呵呵的看著張成。

“姑爺思慮周全,倒是在下淺薄了。”

張成慚愧的點了點頭。

陳河說的也沒錯。

一旦青雲釀普及,高度酒的市場就只有青雲坊和醉仙坊。

商場如戰場。

尤其是在市場鋪設初期,雙方必然要廝殺一番。

要麼一方屈服,要麼一方徹底敗退。

而且以楚天盛的野心也不會允許有人和他分一杯羹。

尤其是這個人在他眼中還極為弱小。

“好了,先不說這些了,先生一路舟車勞頓,尚未有吃食,先吃口飯吧,等下我們再去看看酒坊。”

陳河笑著站起身,對著翠雲使了一個眼色。

後者立馬轉身向著門外跑去。

現在已經過了午時,他們連一口飯還沒吃,的確是到飯點了。

張成聞言摸了摸肚子。

這才想起,他的確是有些餓了。

與此同時,青雲坊內,劉拱的釀酒工坊內。

劉拱一襲皂布麻衣,腰間圍著一個碩大的圍裙,站在酒坊裡面,周圍架著大鍋,裡面是沸騰的酒漿,騰騰的熱氣經過大禍上面的那一層加水的天鍋冷卻之後順著竹管上一層層過濾的紗布流入鐵鍋旁邊的酒罈裡面。

這已經是第六鍋了。

釀出的青雲釀產量較之前幾日翻了數倍。

看著一罈罈釀造好的青雲釀封壇蓋,周邊塗上朱泥密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