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那我說了啊。”

得到叶韻芝的允許之後,翠雲反倒是有些猶豫了。

因為她也反應過來,這件事就算她說出來也沒幾人相信。

到了這一步,她反而有些懊惱自己總是管不住自己這張嘴了。

“我來吧。”

看著翠雲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說,陳河站了起來。

反正話已經到了這個份上了,他再藏著掖著反而不好,不如索性說出來,至於誰信誰不信他無所謂。

“陳先生?”

看著陳河走出來,在場的清河富商豪紳們眼中也是稍顯詫異。

翠雲一個小丫鬟說的話,他們心底倒是並沒有多少在意。

說到底就是一個丫鬟而已。

說出去的話又有多少份量。

但陳河說的話卻有些不一樣了。

雖然他們和陳河不過一面之緣,但是親眼見識到陳河醫術之後,再經歷過陳河給他親自把脈,詢問病情時所展露出來的認真之的態度,在場的清河富商豪紳勳貴們對於陳河這個人品性如何還是能判斷出一些的。

畢竟一個人就算隱藏的再好。

但是從一些細節之中還是會若有若無的展露出真正的心性。

就是沐靈寒此刻也是微微皺起了眉頭。

難不成這裡面真的有她不知道的事情?

陳河沒有去看沐靈寒,而是靜靜的站起身,望著在場的諸多清河富商豪紳勳貴,尤其是荀子悠,臉色帶著淡然的表情,悠悠說道:“諸位也知道在下要做酒坊,自然也會斜釀酒的技術,這種偏辛辣的酒水也的確是在下接下要辦的酒坊裡面推出來的酒品之一,對於這一點翠雲沒說錯。”

“當然釀製這種辛辣的酒除了我之外北元的蠻酒也是,這一點諸位想必在場的諸位也都知道。”

陳河望向在場的眾人開口問道。

“但先生如何證明青雲坊劉拱的釀酒手法也是來自先生?”

荀子悠打斷道。

天下釀酒的法子多了,就是這種辛辣酒水的釀製方法也不止一種。

就是北元的蠻酒也有很多種不同的釀造手法,雖然他們並不知道,但是從這些年大乾與北元之間戰爭所繳獲的北元蠻酒中也可窺見一二。

“對荀掌櫃說的沒錯,在下的確沒有辦法證明劉拱的釀酒方法是來自我。”

見荀子悠找出他這句話的漏洞,陳河索性也就承認。

他的確沒有辦法證明這一點,提純是一個思路並非一個真正的釀酒配方,有很多工具都可以達到提純的效果,而工具的不同也的確會導致最終的結果不同。

故而也就沒辦法證明蒸餾提純酒漿的法子是他陳河自己先提出來的。

這一點陳河自己心底也明白。

“這…”

聽著陳河這話在場的所有清河富商豪紳們臉色都是一愣。

“先生既然都說了無法證明,此刻又站出來是何意啊?”

在場的清河富商豪紳們望向陳河的眼神中帶著一絲不解。

既然都沒辦法證明了,那就當作沒聽見把這件事糊弄過去嘛,又何必站出來自取其辱呢。

弄得自己如今騎虎難下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