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河嘆息一聲,心底更多的卻是複雜。

他沒想到自己恢復記憶遇見的第一個人居然是這樣一個心底善良的柔弱少女。

還是自己名義上的妻子。

“謝謝。”

看著眼前柔弱的少女,陳河喉嚨裡面只能吐出這兩個字。

穿越成為贅婿,他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準備,卻沒想到自己的新婚妻子居然是這樣?

心底不禁莫名動了一些惻隱之心。

“嗯。”

叶韻芝躺在藤椅上點了點頭,陳河的回答在她的意料之內。

“但我還是不想走,至少目前不想走。”

聽著陳河這話,叶韻芝愣住了,從藤椅上做起,一雙清亮的眸子,難以置信的看著陳河。

“你????不走了???”

“你是真傻還是假傻,還是說瘋了??”

“你知道等我死了,他們會怎麼對你嗎?”

“我爹被人叫葉扒皮,為什麼被人叫葉扒皮,就是因為把人往死裡面逼,這些年你們陳家作為我們葉家的佃戶,你們難道不知道嗎?”

“還是說,你覺得你留在這裡能鬥得過我爹還有我弟弟?”

“別想了,不可能的。”

“他們是真的把人往死裡逼。”

叶韻芝聲音急促,伴隨著不斷的咳嗽,但說完這句話之後,她又低著頭,眼神帶著歉意的看向陳河:“對不起,我說錯話了。”

“我那句話不是瞧不起你的意思,是我爹這些年仗著咱們葉家的家世欺負的人太多了,我怕.......”

說到這裡,叶韻芝沒有在繼續說下去。

只是神色複雜的看著陳河。

“呵呵,沒事,正常我習慣了。”

陳河淡淡的擺了擺手。

前面二十年他記憶沒有融合,整天都在懷疑自己腦子裡面是不是有兩個人,別人覺得他傻也正常。

“不說這些,先說說你的病吧。”

陳河搖了搖頭,看向叶韻芝。

坦言他的確想走,也有想借著這位葉家小姐給自己恢復元氣的想法。

但是現在他的想法變了。

“我的病?”

叶韻芝聞言一怔,臉上的表情愣了一下,隨即苦笑著搖頭道:“不用看,沒辦法的,這些年我爹請了不知道多少郎中大夫,看完之後也就是那樣,沒用。”

說道沒用這兩個字的時候,叶韻芝梁神色極為平靜,清澈眸子裡面透著一股對於生死的淡然。

但是這道淡然落在陳河的眼裡卻是那麼的刺眼。

叶韻芝能和一個素昧相識的人說這麼多,又是讓他走,又是把自己珍藏多年的首飾拿出來給他一起帶走。

從這一點,可以看得出這位葉家小姐與她那位被人揹地裡罵做周扒皮的爹不一樣。

叶韻芝心底有著一絲善良。

有著一種對於窮苦人的同情,不想因為自己而連累別人的善良。

“可以把你的手給我看一下嗎?我學過一些醫術。”

陳河開口,或許是怕叶韻芝誤會,又補充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