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靳寒,竟然會盯上南邊家族的女人。”傅司燼眼底波瀾四起。“他不可能不知道楚家與慕家的恩怨。”

“我想說的便是這個。”陸映宸晃動了一下酒杯,“難道是他已經釋懷老一輩的恩怨了?”

傅司燼收回了自己的視線,抬手揉了揉眉心。

他太瞭解慕初暖的這個弟弟了。

自己的母親和姐姐都“死於非命”,他怎麼可能會釋懷?

傅司燼拿起了手邊的酒瓶,瓶口沿著杯壁緩緩傾倒著,液體流入酒杯之中,沒過底部之後將酒瓶放回了原位。

“白炙允。”

“傅總。”

“側面查一下這個女人。”傅司燼說著便拿起了酒杯,“弄清楚她和慕靳寒的關係。”

“是。”白炙允點了點頭之後便快步離開了。

“你啊,變了。”陸映宸靠在沙發上,無奈的搖了搖頭。“以前我認識的傅司燼,桀驁不馴。現在,倒是學會謙讓了。”

傅司燼將酒杯之中的酒一飲而盡,而後抬手扶著太陽穴。

“對任何人桀驁不馴都可以。”傅司燼微微搖頭,“但她不行。”

“傅司燼。”

“你怕不怕有一天她會恢復記憶,然後拿槍指著你的腦袋。”陸映宸唇角上揚,帶著痞笑的問傅司燼。

傅司燼緩緩抬起了褐色的眼眸。

“呵……”傅司燼眼底情緒波動不大,“我的命本就是她撈回來的。”

“她想要,給她便是。”

“就像當年一樣。”陸映宸說著,點燃了一支香菸。“她含淚看著你,你便想把整個傅家都送出去。”

傅司燼只是靜靜的扶著額頭,而後緩緩閉上了雙眼。

他全部都記得。

慕初暖含淚看著他,那其中只有失望。

她……會不會相信他?相信慕家出事與他無關?

慕初暖是最信任他的人。

可那時她的眼神,傅司燼實在看不清是什麼意思。

“阿燼。”陸映宸放下了手中的酒杯,“你有與慕靳寒一戰的勢力,何必……”

“他是暖暖唯一的親人。”傅司燼握著手中的酒杯,“我要留著他。”

陸映宸嘆息了一聲,而後便微微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