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三碗,連著一個星期。他把自己關在房間裡面,不見任何人,只在規定時間內將自己的血取出來交給大山,用來替你煉藥。”江茴繼續。

“當然,你若是不信。可以去問大山,或是玲瓏,整件事情,除了我,他們也都知道得一清二楚,但陸總一直不讓他們說,為的就是怕你不喝他的血做藥引的解藥。”

慕瑤呆愣當場,電梯超時了,她們還沒有出電梯,一直滴滴叫過不停。

聽得她心煩意亂。

是真的嗎?

她不相信。

可是,倘若這一切不是真的,江茴又怎麼會知道得如此真切?

江茴還在繼續。

“一個星期後,你體內的果酒是已經解掉了,他卻倒下了。我去看他的時候,被狗仔蹤跟拍到了,他就將計就計,以十份商業合同,換我演這一齣戲。”

“只是為了保護你。他不會同白秋水結婚,可結婚一事已經鬧得沸沸揚揚,他如果貿然悔婚,只會加深白家的仇恨,到時候,白秋水肯定將矛頭轉向你。他這樣做,只是為了你能全身而退,不在這件事上受一點傷害。”

慕瑤聽完這一切,心裡說不出是個什麼滋味。

這幾天,她好不容易說服自己陸景琛是渣男的事實,她也已經回到原來的軌跡。

江茴卻跑過來告訴她其間竟然圍繞著這麼多的曲曲折折。

特別是那解藥,那裡面是他的血熬成的。

這讓她一時怎麼能接受得了。

“慕小姐,他就在11樓4號病房,你自己考慮要不要去看他。”江茴說著,將慕瑤拉出了電梯,手裡遞過來一張房卡。

慕瑤一手還提著蘇瑾的早餐,她並不想接那房卡。

“慕小姐,我跟你說這麼多,不為別的,只是作為一個旁觀者,給你分析這些事情的來龍去脈,其餘的,你自己考量。”

江茴將房卡放在了她手中,轉身欲走。

慕瑤看了看手裡的早餐與房卡,下意識找藉口。

“我朋友還餓著肚子,我先回去了。”說罷,將門卡還給江茴,想要離開。

江茴沒想到自己說了這麼多,她還是這樣一副不為所動的樣子,搖搖頭,感嘆:

“不愧是白振凱的女兒,冷情冷血,說的就是你們白家人吧。我見過心狠的,沒見過比你更心狠的。”

慕瑤對江茴知道她身世一事,已經不疑惑了。

她既同陸景琛走得這麼近,還達成了合作關係。

關於她跟陸景琛之間的糾纏,她肯定也知道個七八分了。

想到這裡,慕瑤笑了一笑:

“我不是心狠,我只是懦弱,五年前,我只身一人,還能睹,可現在,我睹不起,我不想再給他傷害我的機會。江小姐,謝謝你今天跟我說了這麼多,但我不會去看他,為我好,也為他好。”

“我知道你心裡一直在意的是什麼,他跟白秋水的關係對不對?”江茴一針見血。

“他不會跟白秋水結婚。五年前是這樣,五年後也是這樣。這些話,本輪不到我來對你說,但我實在看不下去了。”

“你們心裡明明都是有彼此的,卻因為一些莫須有的事,走到今天。慕瑤,陸景琛他沒有出軌,他從來沒做過對不起你的事。你那天在陸宅所看到的,都是白秋水同陸清一起設計的,那是一場戲,專門演給你看的。”

慕瑤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