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琛剛剛在門外,將屋裡的對話聽了個一清二楚。

他剛認識慕瑤那會兒,就聽她說起過,她的父親在她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

母親也去世得早,所以,才一直跟著外公外婆生活的。

陸景琛挺心疼她,在兩人談到結婚典禮的事情上,也聽從了她的想法,不大辦。

以為她是因為家裡沒什麼人了,大辦反而引起不必要的傷感。

卻沒想到,她的父親並沒有死,反而還是a城的一把手,白區長。

難怪,白振凱一二再的來找她。

難怪,慕瑤在聽說白振凱出事後,到處找人託關係想要替他洗刷冤情。

所以,他手中那張相片,應該是,是慕瑤的媽媽……

可是。

為什麼,堂堂白區長的女兒,會流落在外這麼多年,甚至上大學時還需要去打暑假工,自己掙錢才能維持學業?

“陸景琛,我想,這跟你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慕瑤說著,用力掙脫陸景琛的手,想要離開。

“你不能走,我們今天一次把話說清楚。”陸景琛不但沒有鬆開,反而還將她拉進了屋內。

“白區長,你能出來,我是出了不少力,但這件事,跟白秋水小姐沒有一點關係,我幫你,完全是看在慕瑤的份上。”

陸景琛一手拉著慕瑤,開門見山。

一旁的白秋水見情況不好,她所做的一切很有可能立馬又要變成泡影,索性雙眼一閉,又裝暈過去。

“秋水,秋水……”白振凱一臉震驚。“秋水,你怎麼了?”

“沒事,她在練習裝暈,你給她臉上潑碗水,保證她立馬就能醒。”慕瑤提醒。

她甚至有些懷疑,白秋水到底是不是白振凱的親生女兒,演技差到了這種地步。

白家世代從政,在官場上摸爬打滾幾十年,還沒出一個這麼愛演戲的後輩。

那神態,那表情,跟沈長琴如出一轍

果然,白秋水一聽這話,嚇得立馬睜開了雙眼。

“怎麼回事?爸爸,我這是在哪兒啊?”又裝間歇性失憶。

不光是慕瑤,就連陸景琛對白秋水的做法都感到無語了。

“白區長,我不知道你跟慕瑤之間到底有什麼誤會,以至於讓你這十幾年來,對這個女兒完全不聞不問。你出事以後,她還是不計前嫌到處找人託關係,你出來後,沒有一句感謝,反而還懷疑她,如果我是慕瑤,我也不會認你。”

陸景琛一手死死抓住慕瑤的手,一臉憤憤不平的樣子。

身旁的慕瑤看著他這個樣子,一時忘了掙扎。

從沒有一個人,在她面前幫她指責父親的不作為。

她十幾歲離開白家,一個人顛沛流離,一開始還有外公外婆護著。

後來,外公外婆也去世了,她一個人曾偷偷回過一趟白宅。

可她看到的是白振凱帶著沈長琴在院子裡放煙花,白秋水守在她們身邊,朗朗笑聲充滿了整個院子。

她就像一個多餘的,躲在角落裡偷窺著不屬於自己的幸福。

她獨自人一走回了慕宅,後來,白振凱得知慕老過世的訊息,想要接她回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