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簾幽夢

不知與誰能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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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仁杰駕車北上駛往新界的大學區,路上車裡還伴隨著不太美妙的歌聲,似是故意為之。

只因車上多了一個乘客,王祖兒正伴隨著車內的HIFI音樂盡情哼歌,全然不顧司機的情緒。

王祖兒左小腿骨折,這幾天都躺在醫院住院休養康復,每天不斷地打針和吃藥,哪都去不了。

雖然李仁杰給了好多玩意兒給她解悶,但是她還有是覺得有時寂寞,心中鬱悶無處宣洩。

這也不難以理解,像她那麼活潑好動的年紀,怎麼會甘心對著四面牆,如同坐困愁城。

李仁杰今天出去郊外查桉,決定帶她出來轉轉,就當呼吸一下新鮮空氣,有益身心。

一首歌播完了,王祖兒也終於停止對他精神折磨,笑眯眯地問:“你覺得我唱得怎麼樣?”

李仁杰若無其事地轉過頭,笑了笑,“還不錯,獨一無二,很有個人主義風格。”

不待王祖兒露出喜意,他又補充了一句,“但人家唱歌是要錢的,你唱歌卻是要命的。”

王祖兒可愛地白他一眼,“哼,我就是要你的命,誰讓你答應我的承諾都不算數的。”

李仁杰羊裝無奈感嘆,“小姐,我白天要去差館上班,晚上回家要陪老婆孩子。”

他接著又聳聳肩,“我每天還要專門抽空去一趟醫院探你,這還不算是仁至義盡。”

王祖兒可不受他的苦肉計,理直氣壯地說:“我可是病人呀,在醫院孤苦伶仃的。”

李仁杰瞄她一眼,“醫生說你的傷勢恢復不錯,過幾天就可以下地活潑亂跳了。”

王祖兒馬上察覺到他的意思,急急的說:“你是不是嫌我煩了,想趕走我回臺灣。”

李仁杰啼笑皆非,“香港又不是你的家,你在這裡舉目無親的,誰來照顧你。”

王祖兒下意識想說我就賴上你,但想到兩人只不過普通關係,喉嚨的話又咕碌地吞了回去。

她馬上就不說話了,鼓起嘴巴,把臉偏到一邊去,看著窗外的風景,心情忽然低落起來。

李仁杰笑著開解:“臺灣有你的親人,同學和朋友,香港對你來講,人生地不熟,不宜久留。”

他停了一停,笑著說下去:“現在都開學半個月了,你的學習落下,收拾起來可不容易。”

王祖兒聽他說起這個,心裡更加鬱悶,她都忘記自己現在還是國中生身份,讀書是天經地義。

她沉默了半響,終於鼓起勇氣,大著膽子問他:“那你會不會來臺灣找我玩?”

李仁杰搖頭笑一笑,“香港警察職務特殊,除非上司特別批准,否則是不允許隨便去臺灣的。”

王祖兒心中不禁大失所望,好不容易鼓起了勇氣,結果換來是這麼無情地事實。

李仁杰看她一眼,笑吟吟地說,“我去不了臺灣,你也是可以來香港找我玩的呀。”

王祖兒悶悶不樂地低著頭,“我除了比賽,平時家裡人都不准我隨便去外地,更何況來香港。”

李仁杰上下打量她,忽然問了一個奇怪問題:“你覺得你自己長得怎麼樣?”

王祖兒不解,“什麼怎麼樣?”

李仁杰笑著解釋道:“我認識一家品牌時裝公司,他們想要找一個廣告模特兒少女。”

他繼續說下去,“我覺得你外形和身材都不錯,因此我打算推薦你給廣告公司去試鏡。”

王祖兒抬起頭傻氣的看看他,過半晌還是沒有會過意來,“為什麼要我去做廣告模特呀?”

李仁杰伸手去捏捏她的臉,“一旦你成功簽約廣告模特,那每年都有機會來香港拍廣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