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風轉涼,海鷗在天空盤旋著。

一道殘陽鋪在海洋中,散發出徇爛的光線,染紅了整片天空,半邊是海水,半邊是夕陽。

此情此情,正如是唐朝文學家王子安筆下的描述,落霞與孤鶩齊飛,秋水共長天一色。

兩人相擁坐在遊艇最上方的甲板上,靜靜眺望著海平面,把風景唯美的海上日落盡收眼底。

崔智雲看著落日的餘暉漸漸消失,知道這一天將要結束,內心生出了一股不捨之情。

她抬起那張精緻的俏臉,深情看著他,“阿杰,你答應我,以後都來陪我看這樣的日出日落。”

她心中渴求之色,溢於言表。

李仁杰笑了,伸手輕輕摟住她的肩膀,“傻瓜,這點小小的要求,我怎麼會不答應你呢。”

他側過頭,抬抬她的下巴,“不說陪你看日出日落,就是看滄海桑田,看斗轉星移都沒問題。”

崔智雲臉上慢慢展開笑顏,心中有一種難以形容、無法解釋的滿足,完全說不出話來。

她只覺得此刻感動莫名,任何言語都無法表達她心中的愛意,於是她伸出雙臂圍住他的脖子,輕輕閉上眼睛,主動去吻上他的唇。

兩人在落日的最後時刻,在海天之間,忘情地擁吻起來,直到感覺呼吸不暢才慢慢放開他。

天黑黑,風浪起,兩人返回海岸。

崔智雲站在飛橋上的甲板,雙手緊握著欄杆,迎著那呼呼的晚風,向海岸線飛馳著。

海風把她的長髮吹亂飛舞起來,那種乘風破浪的感覺,讓她的心情的興奮,有種想要大喊的衝動。

“Help Me!~”

“Plaser Help Me!”

返回途中遇到一艘停泊遊艇,上面站著一箇中年外國男人,正在用力揮手大喊著求救。

李仁杰駕駛著遊艇和他擦身而過,然後把遊艇掉頭,距離洋人那遊艇還有幾米遊弋著。

他開啟駕駛艙的窗戶,明知故問地看著洋人,“嘿,朋友,你遇到了什麼麻煩了嗎?”

對面的伯恩斯請求道:“我的遊艇引擎故障,無法繼續航行了,你能把我拖回碼頭嗎?”

李仁杰假裝略作思考,答應了下來,“好吧,你先把拖繩繫好,我試著把你的船拖回去。”

伯恩斯不禁大喜過望,雙手合十,“感謝主,感謝這位善良的朋友,我終於得救了。”

兩人分頭合作,拖繩很快就弄好。

李仁杰重新發動遊艇引擎,後面帶著個拖油瓶,再次向海岸線繼續返回。

返程花了半個多小時,將近七點多才下船登上碼頭,海面早已一片漆黑,岸上燈火點點。

崔智雲在保鏢的護送下,先行返回香港,李仁杰卻被這個洋人伯恩斯給熱情留了下來。

在盛情難卻之下,他也將計就計。

伯恩斯帶著李仁杰去參觀的他的另外一艘遊艇,還要在遊艇上招待請他喝一頓酒。

不過遊艇上走出高大的金髮男子:“伯恩斯,你怎麼現在才回來,我以為你出事了呢?”

伯恩斯忽然輕咳一聲,“亨特,今日我倒黴透了,我的遊艇故障,差點回不來了。”

他接著又心有餘季地說:“幸好遇到了這位中國船長傑克,不然我還漂泊在海上呢。”

亨特見到他身後跟著一箇中國男人,只是微微一怔,“傑克,真是感謝你幫助伯恩斯。”

李仁杰只是搖頭笑了笑,“只不過是舉手之勞,按我們中國人的說法,不能見死不救。”

剛才這個亨特明明開口說的是法語,但是在伯恩斯的提醒下,他很快就轉用了英語。

李仁杰假裝聽不懂,也不感興趣。

這個伯恩斯這個美國商人的身份看來是十分可疑,而這個叫亨特的男人又是什麼人?

據之前的調查報告,這個伯恩斯上是獨自從布魯塞爾來的,來香港已經停留有兩個月了。

只不過這份調查報告很多都與事實不符,也不知道是怎麼做的,基本可以直接推翻了。

李仁杰今天親自探查,發現伯恩斯出海並不是去釣魚,釣上來的是藏在下面的軍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