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捕頭帶著蘇萱他們幾個人來到了一個叫做星雲村的村子,這個時間已經是晚上,村裡的道路上十分冷清。

街道上看不到任何一個人,迷離的薄霧籠罩著整個村落,使得那些房屋在霧氣籠罩下若隱若現,再加上夜幕降臨的黑暗,只能藉著附近幾個大屋外面的燈籠微弱光芒照射,才能讓大家勉強看到裡面。

蘇萱他們一步步朝著前沿走過去,卻只能聽到他們自己走路的聲音在迴盪,這讓這裡的寂靜更增添了一些詭異的安靜。

“小姐,這裡怎麼一個人也見不著?”小鏡子感覺自己的身體從上倒下都是冰涼的,找不到半點溫度,恐懼的氛圍讓她感到不安,於是她戰戰兢兢的走到蘇萱的跟前,對著蘇萱詢問道。

這裡的詭異再加上黑暗的環境,讓每一個人都心裡發怵,小鏡子自然不是唯一,可她卻是第一個對著蘇萱詢問出來的人。

沒有等蘇萱回答,陸峰便對小鏡子的疑惑做出瞭解釋:“可能是這幾天這裡鬧野鬼的原因,這個村子早早就陷入了宵禁當中,家家都關門閉戶,不敢出來!”

“看來這件事鬧得很大,而且不止一兩天了!”蘇萱這個時候說道,她覺得一個村子能夠這樣做到家家關門閉戶的,除非是有人故意散佈這個訊息,不然絕不可能傳播得這樣快。

就自蘇萱說這話的時候,一陣平穩的馬蹄聲打破夜的安靜,由遠而近緩緩而來,緊接著一匹黑色的馬匹來到了街面上,並繼續保持著勻速前進的姿態,朝著蘇萱他們這邊而來。

藉著微弱的燈籠光芒,蘇萱他們看見馬背上馱著一個反坐在馬背上的人,這個人被一根長槍穿胸而過,頭顱卻不翼而飛。

也就是說這匹黑馬馱著的是一具無頭屍體,在黑夜的星雲村街道上緩緩行走著,那匹馬雙眼無神,眼睛裡完全看不到半點光芒,總讓人覺得這件事很邪乎。

蘇萱和小鏡子本能的向後退了一步,恐懼的眼神當即取代之前的好奇和不安。

陸峰他們幾個立刻拔出腰間的佩刀,直接衝到蘇萱他們的前面,一副要用自己身體保護蘇萱他們安全的架勢。

三爺則帶著近衛軍迅速組成一個人牆防護牆,擺在了蘇萱他們的前面,做好隨時應付突發情況的準備。

可是對面就是一匹馬和一具屍體,除此之外並沒有其他任何異常情況出現,這才讓負責蘇萱安全的人放下心來。

這個時候那匹馬嘶鳴了一聲,緊接著整個身體倒下地面上,身上馱著的那具屍體也跟著滾落地面。

陸峰第一時間跑過去檢視情況,然後迅速對著蘇萱報告道:“大人,馬匹口吐白沫,像是被累死的,馬背上馱著的是一具男性屍體,沒有體溫,應該是死去多時!”

陸峰對情況做了初步的分析和判斷,緊接著就對蘇萱做出了簡單的報告,並且第一時間對著蘇萱稟報了這個情況。

“小鏡子走!”蘇萱聽到陸峰的稟報後,便立刻對著小鏡子說道,然後第一時間朝著那馬匹倒下的位置走了過去。

近衛軍緊隨其後,迅速在馬匹倒下的位置上圍成一個巨大是圈,確保蘇萱他們在檢查屍體的時候,可以獲得絕對性的安全。

蘇萱仔細檢查了一下那具屍體,發現屍體脖子處和頭顱分割開來的位置十分平整,沒有半點粗糙面,這說明兇手看下死者頭顱的時候,下手幹淨利落,而且是一刀斬斷,沒有半分殘留。

如此手法除了證明兇手在分割屍體的事情上十分熟練,能夠做到這一點的,除了街市上割肉賣的屠夫外,便是那官場專司斬殺秋決死刑犯的儈子手了。

但是那創面卻沒有血跡流出,這說明死者的死亡時間比較久,絕不會是剛才,而分割頭顱也不是死者的致命傷口,因為頭顱很有可能是死者死後血液不流動了再被割下來的。

死者胸口被一根長槍穿透,從槍尖到槍身都有殘留血跡,這說明長槍應該是死者生前被穿透的,而且這一槍直接由左胸進入,由後背而出,看起來這應該是死者的致命傷。

死者雙腿出現屍斑,說明死者在死亡後,就沒有直接倒在地面上,而是一直直立在某一個空間或者某一特定的位置上,只有這樣,那屍體的屍斑才會出現在雙腿腳之上。

死者雙手有被捆綁的痕跡,紫色繩索勒痕在兩隻手臂上十分明顯,可以看得出死者生前應該是被兇徒抓住捆綁起來,在行兇殺人的,只有這個解釋才能說清楚手臂上被繩索勒著的現象是怎麼回事。

身上的衣服是絲製品,這種綢緞衣服不是一般人可以穿得起的,從這裡可以斷定死者生前生活條件不錯,算是有錢人家。

可即便是這樣,也沒有辦法從衣服上看出死者身份,其他地方倒是沒有什麼異常。不過這和蘇萱他們在星雲村外官道上發現的那具屍體還是有一定相似之處的。

這兩具屍體都是被馬匹馱著而來,馬匹都是走到一定位置上便口吐白沫,倒在地面上,當即死亡,屍體也隨之落地。

兩具他們屍體的身份不明,兇手殺人動機也暫時沒有辦法找到,這就像是一個巨大的謎團一樣,讓所有人都感到意外和不能理解。

“小姐,這具屍體和我們之前發現的好像死狀差不多,您說這兇徒會不會是同一個人或者是同一夥人?”小鏡子將蘇萱檢查屍體的驗屍格目記錄好後,第一時間對著蘇萱詢問道。

“很有可能,所以我們現在是將這兩個案子並在一起調查!”蘇萱當即認同小鏡子的說法,於是第一時間對著小鏡子說了這樣一番話。

“可是大人,這死者的身份咱們還不知道,兇徒的目的也不明確,咱們到底要從哪裡下手呀?”陸峰可是犯難了,這就像是兩個無頭案子,根本沒有半點線索可言,這想要查清楚這個案子,怕是比登天還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