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八章 當場辨認的提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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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真如趙大人所言,正是我梁王府近衛軍所為,本官一定給大家一個交代,可若是非趙大人所言,本官和梁王府自然是你也不會輕易放過汙衊敗壞王府名聲之人!”蘇萱當即有理有節的對著趙東晨說道,緊接著她走到那個所謂死者孫女面前,對著那女孩問道,“本官問你,你可要實話實說,不然本官手裡刑獄點推使府所用的手段,可是要你自己承擔,別人可是半點忙也幫不上的!”
蘇萱很嚴肅的對著那女孩說道,言語裡透露出那種堅毅和果敢的處事風格,不願意拖泥帶水,當然,她更加不願意被別人撒謊欺騙而浪費時間。
那女孩有些驚恐,但頭腦卻十分清楚,當即對著蘇萱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有什麼說什麼,絕不會有半分隱瞞。
看著女孩的樣子,就是一個小門小戶家庭裡的窮丫頭,穿著一件大概是爺爺生前留給她的舊衣服,要不是她梳著髮髻,面板白皙臉龐清秀的話,怕是根本沒有人可以認出她是一個女孩子。
褲子有半邊是開裂透風的,不知道是從什麼時間開始破裂而沒有條件進行縫補,此刻顯得異常耀眼,腳下打著赤腳,因為沒有鞋穿常年暴露在外,從而粘滿了灰塵。
很難想象撩倒到這個地步了她,竟然還好承受至親生離死別之痛。
蘇萱很同情她,卻不會因此而枉費公義,因此她看了這丫頭一眼,然後對著這丫頭繼續說下去道:“告訴本官,你叫何名?何方人氏?”
“小女子名喚凌香,是禹州府東四街西脖子巷佃戶凌裹滿的孫女!”那女孩見到蘇萱詢問,自然是,不敢怠慢當即對著蘇萱將自己的身份說清楚。
“今天在大街上到底發生了什麼?”蘇萱當即詢問今天街面上發生的事情,她需要了解事情的來龍去脈。
蘇萱很清楚,這丫頭現在就是在場的當事人,對當時的情況應該有一定的瞭解,她有必要找這丫頭瞭解一些情況。
這個過程中,小鏡子如往常一樣,拿出一份東西,開始將蘇萱的詢問和詢問物件所說的話記錄在冊,方便蘇萱日後查閱。
這就是衙門審理案件所需要做的筆錄,蘇萱不在點推使衙門,自然沒有辦法在像大堂上那樣嚴規蹈矩,但也不可以將這些細節給丟棄,畢竟這是審理案子,每一個細節都十分重要。
“今天,凌香和爺爺將家裡僅剩下的老牛賣掉的錢,拿去街上買糧食,雖然不多,可也是凌香一家未來生活的依託。
可就在凌香和爺爺在商社買到糧食打算回家的時候,突然一群凶神二煞的人將凌香和爺爺攔住,並要求爺爺將所有糧食上交,說是朝廷為了保障禹州府的安全,派兵過來職守,老百姓都有義務繳納駐軍糧。
爺爺不從,他們就動手搶,將凌香和爺爺都給推倒了地面上。
爺爺氣不過自己一家人活命的糧食被搶奪,就對著他們揚言要去找韓庸韓大人舉報他們的暴行,讓韓大人做主要回屬於自己的糧食。
可不曾想對方衝著爺爺囂張說他們是梁王府近衛軍,跟著王妃過來辦事的,就算是稟報給韓庸韓大人,也不敢拿近衛軍的事情怎麼樣?更何況韓庸韓大人還必須給梁王府面子,不敢講將事情給做絕。
爺爺見沒有辦法找地方說理,就上去和他們拼命,可不曾想他們竟然對爺爺用下黑手,手裡的長刀直接捅進了爺爺的胸膛,爺爺當場就……”小丫頭當著蘇萱的面將經過給說了出來,然後第一時間對著蘇萱跪下說道,“還請大人為爺爺做主,嚴懲兇手!”
“凌香放心,本官一定會為你討回公道,如果真是本官府里人所為,本官一定給你個交代!”蘇萱當即對著凌香說道,“可是你得幫本官一個忙,幫本官辨認兇手!”
蘇萱很清楚小丫頭沒有說謊,她爺爺確實死在了一夥人手裡,雖然這夥人口口聲聲說是梁王府的人,但恰恰是這樣主動暴露身份引起了蘇萱的懷疑。
此刻的她幾乎已經斷定這夥兇徒不是他們王府的人,要知道,如果是王府之人行兇搶奪糧食,就會主動將身份隱瞞,害怕別人知道而傳到主子的耳朵裡怪罪,甚至於不敢讓這件事有絲毫洩露的可能。
但是這夥人卻主動說出自己的身份,就好像生怕別人不知道一樣,這種主觀上的故意實在是不得不讓蘇萱感到疑惑,甚至於幫助蘇萱做出盤點,認定這夥人和王府沒有絲毫的關係。
“蘇大人,沒有這個必要吧?”趙東晨聽到蘇萱的話,當即對著蘇萱說道,“這件事情人證物證都在,事實已經很清楚了,您這樣推三阻四的找藉口不嚴懲自己的人,是否有包庇之嫌?”
趙東晨很清楚蘇萱的能力,只要蘇萱想查下去,就一定可以找到問題所在,可是眼下他卻不樂意蘇萱繼續說查探下去,好讓自己的計劃徹底失敗。
“事關我近衛軍的名譽,關乎王府的名聲,本官調查清楚又有何不可?莫不是趙大人在這裡面扮演了何種角色,不方便本官找出來面見世人?”蘇萱聽到這話,當即就覺得這件事情沒有表面這樣簡單,這件事情好不好就和這個趙某人有所關聯,就算沒有直接關係,怕是也少不得在這件事情上搞事情。
這老小子對她來禹州府多有不滿,恨不得她立刻捲鋪蓋離開禹州府,所以蘇萱有理由相信這裡面有趙某人扮演的角色,所以才會說了這樣一番話。
“蘇大人,這話可不能亂說,本官可是朝廷堂堂五品知州,如何能幹這種見不得光的事情,蘇大人既然要讓凌香小丫頭辨認兇手便去辨認,本官沒有什麼好說的,就在這裡等待結果便是!”聽到蘇萱這話,趙東晨自然是沒有辦法阻止了,可他為了獲得自己想要的結果,自然也不會願意就此善罷甘休的,所以他覺得自己必須在這裡監督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