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真孃的屍體?那可是一具女屍,又如何能過當成他金蟬脫殼之計的工具?”趙東辰聽到這話就更加詫異了。

要知道女屍和男士之間的卻別可不僅僅是男女的差別,還有大小,高矮,以及骨盆大小和肋骨多寡都存在著一定區別,這些身為刑案高手的都能系統瞭解。

想要以一具女屍冒充男屍體,從而達到迷惑大眾的目的,根本就不可能,所以在聽到蘇萱那話的時候,他當即就提出來不同意的反對意見。

“大人,您可能忘記了,下官所言的可是焚屍,需知,不管屍身是男是女,經過大火焚燒之後都會變得面目全非,無從辨認,畢竟任何人都無從從灰燼裡找出痕跡!”蘇萱當即繼續往下面所,“所以真孃的屍體才會成為他計劃中的一部分。”

“遲大人,你說任何人都無從在灰燼裡面找到證據證明屍體身份,你又如何能夠從灰燼中分辨出被焚燒者是真娘屍身?”駙馬爺這個時候說話,對著蘇萱提出質疑道。

“沒錯,從灰燼內的確很難驗證出真娘身份,而且因為屍身已經被焚燒殆盡,灰燼也沒有被收入進義莊處理。

經過一年時間的歲月衝擊,任何痕跡也已經銷聲匿跡,可以說想要查清楚當時那具被焚燬的屍體,簡直就是難於登天。

但是法網恢恢疏而不漏,下官卻在小叫花遺留的官袍當中口袋內找到了這個!”蘇萱說著,便從自己的衣服兜裡那出來一個耳環,展示在大家面前,“試問一個書生,又怎會佩戴這種小女兒的東西?”

這個東西是昨天晚上,他仔細檢視這件捕頭袍子時的意外發現,雖然當時不是很清楚怎麼回事,但自從畫像證明駙馬爺不是林又同的時候,她就已經聯想到這件東西的關鍵性,自然就和死去一年多的真娘聯絡在了一起。

“陸捕頭,小鏡子與賀年可曾來到?”蘇萱這個時候詢問身邊的陸捕頭。

“回大人的話,小鏡子他們已經在外面等候了!”陸峰不敢怠慢,當即對著蘇萱回應道。

“傳賀年進來!”蘇萱很清楚,自己手裡的這枚耳墜想要證明是不是真孃的,真孃的親哥哥賀年自然是最有發言權的,所以必須讓賀年過來辨認。

“是!”陸峰當即應聲,然後第一時間去了外面傳召賀年進來。

不一會的功夫,賀年便來到了蘇萱的面前。

蘇萱沒有等他詢問就首先對著賀年說道:“賀年,你如實告訴本官,這枚耳墜可認得?”

“這是……”見到那枚耳墜的那一刻,整個人都愣住了,好一會才對著蘇萱說道,“大人,這是小妹真娘平常所佩戴的首飾,何以會在大人這裡?”

“這便是本官從裝真孃的空棺內所找到的棉絲線,和這件捕頭袍子的絲線完全一致,劃痕斷口處也和絲線材質相吻合,足以證明這件袍子的主人便是盜走令妹屍體之人無疑。”蘇萱首先拿出空棺內毛刺處留下的那條黑色絲線,並且對著賀年說道,“而這件首飾是本官從那件有劃痕的捕頭袍內找到,初步判斷極有可能能是此人貪財或盜屍身期間不小心跌落進衣服口袋所致!”蘇萱繼續說下去。

“遲大人,你這東拉西扯的,只說清楚這件袍子是偷盜屍體之人所有,又如何能證明這個偷盜屍體之人就是那個書生?”趙東辰似乎沒有耐性聽蘇萱緩緩道來,直接來了個迫不及待的追問。

“偷盜屍體之人當然不是林晚榮,而且林晚榮一個柔弱書生,手不能提肩不能扛,根本幹不了這活,幹這活的是前禹州府捕頭林又同,這件袍子正屬於林又同,這一點在林又同的親妹妹林小妹那裡得到了證實!”蘇萱這個時候說道,並轉身詢問身邊不遠處的林小妹道,“是麼?林小妹?”

此刻的林小妹正看著那個高高在上的駙馬爺,看著那個陌生的面孔,心情十分複雜,她不知道自己該怎麼樣面對那個熟悉的名字,和眼前這個並不認識的人。

就在這個時候她聽到蘇萱詢問自己,這才緩過神,當即走到蘇萱的面前,對著蘇萱道:“這衣服確實是小女子和嫂嫂兩個人聯絡熬了兩個夜縫製出來的,一針一線都代表著嫂嫂和我的牽掛!”

“荒唐,簡直荒唐,你說堂堂駙馬爺去義莊幹盜竊屍體的事情?這簡直是離譜之極!”聽到林又同這三個字,趙東辰當即哈哈大笑起來,怎麼也沒有想到蘇萱查盜屍案,竟然查到了駙馬爺的身上。

要知道駙馬爺身份高貴,怎麼可能去幹射中肖小之事?所以頓時覺得這是天方夜譚了。

“對,本駙馬去盜屍體幹嘛?需要焚屍隱藏什麼?本駙馬光明正大,沒有任何秘密可言,倒是有些人,想要藉著知道本駙馬名字,就冒充本駙馬的親妹,到這裡來盤親,意圖騙取財物,遲大人,這才是你該管的事情,而不是在這裡誣陷本駙馬這個那個,這樣做除了堵死你的精修前程外,根本毫無用處!”林駙馬這個時候從椅子上站起來,然後對著蘇萱就是一用指責說道。

或許他覺得先聲奪人,可以打亂蘇萱的思路,從而讓自己更加有力的規避案子,甚至於塑造自己一個無辜形象。

“駙馬爺說得很對,遲大人,本州還是勸你以自身前程為重,莫要再做這些於人於己都不利的事情。”趙東辰這個時候一副替蘇萱著想的架勢,當即對著蘇萱說了這樣一番話。

“感謝大人一番好意,駙馬爺若真是無辜,下官自然會向其賠罪,若駙馬爺真涉案其中的話,遲某也不敢徇私枉法,給駙馬爺自由!”蘇萱當即對著趙東辰說道,並緊接著看向駙馬爺那邊,“駙馬爺,您是天子女婿,相信也不希望下官徇私枉法吧?”

“哼!本駙馬行得正,站的端,又豈會需要你徇私枉法?你這是在侮辱本駙馬,侮辱安陽公主!”林駙馬聽到這話,被噎咽的沒有話說,最後只能為自己的面子說了這樣一句場面上的話。

7017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