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走了。

陳宇到底也沒說明他口中的“好素材”是誰。

跟隨城主離去的,還有那群浩浩蕩蕩交響樂團、管家、以及鑲金的棺材。

從城主的嘴裡得知,裝有“三王子”的棺材,以後要擺在主城的城堡大廳,供所有超凡者觀摩敬仰……

最終。

空蕩蕩的荒涼莊園,只剩還被纏在鐵絲網中的鷹鉤鼻軍官,以及管家臨走前留下的一包公文袋。

“謝謝!感謝!你是我的恩人!謝謝……”

鷹鉤鼻早已沒有了最初的囂張氣焰,不斷跪坐在地上,朝著陳宇磕頭。

一個接一個。

磕到額角血肉模糊,也沒有要停止的意思。

不理會鷹鉤鼻軍官的行為,陳宇自顧自拆開公文包的蠟封,檢查內部的東西。

一張金色的主城身份證明。

一塊雕刻玫瑰花的令牌。

一沓百元大鈔。

還有一封信。

“這些都是什麼。”陳宇將公文包內的東西,展示給白髮老人觀看。

“身份證明你應該知道,就不解釋了。”老人走上前,伸手拿出那塊令牌與信件:“城堡令牌,代表你是這個主城的轄下超凡者。享有超凡者的一切特權。有了它,你也能隨意進出主城城堡。”

“除此之外呢?”陳宇問。

“沒了。”魯濱遜把令牌扔回公文包,夾起那封信件,晃了晃:“至於這封信,上面寫的不是很清楚嗎。讓你在三天後,去城堡大廳參與會議。城主要賞賜你一個職務。”

“就是讓我當官?”

“對。”隨手扔掉信件,魯濱遜剛要開口說些什麼,忽然意識到現在還有外人,便轉頭看向鷹鉤鼻軍官,道:“你還要磕到什麼時候?趕緊滾。滾遠點。”

“是!我明白的!不打擾陳宇大人了。”鷹鉤鼻軍官急忙又重重磕了兩下,隨後狠狠一掙!

“撕拉——砰!”

纏繞的鐵絲網應聲而斷。

同時也掛落了不少真皮與血肉。令鷹鉤鼻整個人都血崩了,幾乎看不出個人形。

“陳宇大人!今晚,我在我的家裡為您佈置晚宴,感謝您的不殺之恩!您一定要來啊!”軍官用自己血肉模糊的手,在草地上留下一串地址:“以後,我為陳宇大人馬首是蛋!”

陳宇:“……馬首是瞻。”

“是瞻!是瞻!”鷹鉤鼻的臉上幾乎被鐵絲網毀了容,也分不清是哭還是笑,連連鞠躬、連連後退。

好一陣子,才消失在眾人的視線裡……

“走。回去說。”魯濱遜攙扶起渾身發軟的丁蓉蓉,走回了別墅中。

陳宇撿起被扔在地上的城主信件,從頭到尾仔細看了一遍後,也跟著走了進去。

“咚!”

待房門關緊,魯濱遜抱起虛弱的女孩,將之放在沙發上,皺眉:“怎麼吐成這個樣子。”

“我…我也不知道……”丁蓉蓉臉色蒼白,回想著那具屍體標本猙獰的血肉,又忍不住隱隱作嘔:“……那種感覺……我說不出來。”

“不單單是視覺衝擊。一個當爹的,把兒子雕刻成那樣,我也有些受不了。”陳宇一屁股坐在女孩對面,有些煩躁的掏出一根香菸點燃,吸了半口,頓了頓,補充道:“沒見過。”

“說實話,我也沒見過。”相比之下,魯濱遜輕鬆許多,拿起木桌上的菸斗,叼在嘴裡,悠哉的咂咂味道:“但這就是超凡者的世界。歡迎你,菜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