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聚齊了嗎?”

“齊了。”

“重火力呢?”

“也都到位了。”

“很好。”

點點頭,鷹鉤鼻軍官探身,走到隊伍的最前方,手搭涼棚,張望了一陣莊園內的別墅,不知心底想些什麼。

此時,他身上的血跡都已凝固。

槍傷也全部結痂。

黃色的脂肪、黑紅色的血液、以及隱隱露出骨骼的額角,令他看起來猙獰可怖。

“嗯……”

沉吟片刻,鷹鉤鼻軍官眉頭緊皺的在陣前繞了兩圈,忽然走到一名士兵面前,問:“你確定,那個通緝犯陳宇在裡面嗎?”

“我…我們是一路追蹤過來的。”士兵雙手抱著槍支,瑟瑟發抖:“很多平民都看到了。”

“我沒問其他賤民,我問你,看到了沒有。”

“……沒有。大人。”士兵快哭了。

“那如果陳宇沒在裡面,怎麼辦?”鷹鉤鼻壓低嗓音,威脅道。

“我…我…我斃了您。”

“好。”軍官滿意點頭,抬手就準備擊斃士兵。

可不等扣動扳機,忽然一愣:“啊?你斃了我?”

士兵:“……”

鷹鉤鼻:“……”

“……可以。”鷹鉤鼻軍官突然點點頭,對著自己的頭蓋骨就是一槍。

“砰!!”

噴射的子彈,擦著軍官的額頭竄向高空。

只留下一道長長的、血流如注的凹痕。

“考慮到你有弄錯的可能性。我先把自己斃一下。”放下槍,隨意用手掌抹了抹血跡,鷹鉤鼻軍官解釋道。

“……”士兵表情麻木,也不抖了。整個人一動不動。

不在理會傻掉了計程車兵,滿臉是血的鷹鉤鼻又走到副官身旁,道:“下令,開炮。”

“開…開炮?”

聞言,精神一直緊繃著的副官,不由哆嗦了一下:“大人,這裡面住著的,是上一任……上一任城主啊。”

“城主怎麼了?”鷹鉤鼻軍官眼神閃爍:“退了休的城主,也他媽配叫城主?別忘了咱們的靠山是什麼。”

“……”副官沉默。

“而且還是個精神不正常的瘋子。”軍官撓撓自己血粼粼的傷口:“你怕他幹啥?”

副官:“……”

“聽我的,你下令開炮。一炮就成。”鷹鉤鼻大手一揮:“殺殺他的威風。萬一能把那個通緝犯陳宇炸死,就更好了。”

“大人……”副官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