洵兒剛癱到床上,就聽見手機響了,接通之後,他聽到藺向前急切的聲音:

“曹洵啊!燕晴他們最近在查好多失蹤案子。你們那邊訊息靈通,有沒有知道啥?”

……

清晨十分,曹歡的床鋪板正清挺,看起來已經不是剛剛離開了。洵兒依稀明白,卻仍不免嘆氣。

昨夜,他微微思索,給出了一個“不知道。”藺向前的事蹟他不知聽小胖說過多少遍,雖然很多次都不盡相同,也只當成了稍有不同的幾個版本,但無一不令他敬佩得五體投地。

儘管如此。

所謂家醜不能外揚,自家的事這麼複雜,怎麼讓外人知悉?

又有多少人,會看自己的笑話?

曹歡那邊接不上頭,誰知道又多久才回來。

可一連一週,曹歡都沒有再回來一次。世界上沒了他一點痕跡。洵兒卻夜夜夢魘,一次次在宮廷中抉擇,一次次剜心般對先生下手,一次次在議政後拼死趕回,卻每一次都沒能趕上。

他漸漸覺得,朝朝暮暮,竭力窮途,或許只不過是同一段過往,是一件遺憾引發的諸多不甘,歸根結底,一段執念罷了。

可為什麼,自己會這麼痛呢?

或許自己在接連不斷的擔驚受怕中,養成了一種病,不光會沒事兒胡思亂想,一個人的時候還會懷念什麼幻想中的人。

“雖說那個人……有可能是曹歡?”洵兒想著,不由自言自語,轉而釋然,“呵,傻不傻。睡了。”

但三更時分,曹歡回來了,洵兒就像透過顯微鏡那麼清晰地看到他手臂上,有一道觸目驚心的傷口。傷得很深,幾乎露骨。他不由發瘋了似地衝進曹歡的臥室,居然真的看到曹歡在包紮——他的心都要跳出來了。

“傷到哪了?”他像惡狗撲食般撲上去湊在他旁邊,一臉失魂落魄地出口問道,著實嚇了曹歡個七葷八素。

“……洵兒?怎麼了,不舒服嗎?”隨之才意識到對方問的什麼,立即抬起手笑道:“啊,沒事兒,擦破點皮。你看,就手背上。”洵兒卻執著地要看。

“都不出血了。”在曹歡再三說明下,他才沒有堅持拆掉曹歡剛剛纏好的紗布。

“洵兒,你到底怎麼了?”但曹歡反而認真起來,睡迷糊的曹洵他也不是沒有見過,可此時此刻,小魔王明顯清醒得很,並非處於什麼“夢遊狀態”。

“啊?我……吃錯藥了!”其實別說,洵兒也正頭疼呢,好死不死,偏偏撞了個正著。一直到剛剛,他還以為自己是在做夢呢。忽然清醒,還是在放棄爭執之後。

可這麼一來,就尷尬了。百般無奈下,洵兒立即換了個話題:“啊最近……忙啥呢?也不是啥外人,能跟我說說嗎?……”

“……”已經做好了捱罵的準備,卻遲遲等不到曹歡開口,洵兒眯眯眼瞄了一下。曹歡忽然嘆了口氣,

“唉!”

“你都知道多少?”沒給回答,他反問到。

“呃,有好多失蹤案子?”曹洵試探著開口。

曹歡按著額頭,一臉憂愁地念叨:“是了,你知道了開頭,但也是最關鍵的一點。”

“小孩失蹤你們也管?”洵兒不由好奇。

沉吟半晌,曹歡忽然神秘道:

“天黑了,洵兒。點燈,叔給你講個鬼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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