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成啦!)

當然。

他一張口就是一些聽也沒聽過的名詞,估摸著我說啥他也沒聽懂,就理念達成一致倒是令我頗感意外,答應了我的要求,他也提出一個條件。

‘這行兒居然還有特權的?’抱著這樣的疑問我按照他的指點出發前往“那個地方”。

等我再坐公交回到那片亂葬崗的時候,這位鄭叔叔居然就一臉得意地出現在陽光之下——“怎麼樣?小曹洵,叔帶你在附近玩玩兒!”

“附近……”我真是無語至極——方圓幾十裡除了亂葬崗以外啥都沒有,玩兒?

還真不是墳頭蹦迪——跟著鄭叔進了一個地洞才發現,原來真的別有洞天。絕不講排場的地方,他倒是拽得跟什麼似的,直到伸手不見五指的時候都沒有點燈。

“這一片兒啊,我熟!你小子倒是,第一次下地也不害怕?”

“哈。”我在心裡想,“你要是天天兒看著個古墓裡爬出來的老爺子跳操,還是怕不起來。”

不過表面上,我中規中矩地答道:“跟曹歡那……小叔下過兩次。”

“哎,我跟你說這個幹啥?你看看。”他突然點亮一個火摺子,映出坑道里一小片樣貌。

青銅器風格——我瞬間判斷,但出於禮貌問道:“這是?”

“你看,雕馬雕獸,沒有禽類,說明時代在秦以前。”他用一隻手摸摸索索,一邊探索一邊說明:“你應該也能分辨一點兒的吧,這是……搞不好咱爺倆第一回下來,就發財啦!”

“啪咔”一聲輕響,一扇石門在黑暗的墓穴中徐徐開啟,揚起一陣經年累月的鐵鏽氣味。

“小心!”他當即將我摟著閃開,卻什麼也沒有發生。

“你還沒入行,一般要是有異味一定要當心毒氣類機關!”我倆在地上停了好一會兒,但什麼也沒有發生。於是他謹慎地試探再三,終於帶著我繼續行進起來。

真的人不可貌相,第一次見到他,一時間竟然真以為是那種表裡如一的,會異常暴躁——異常暴躁倒是真的,可謹慎起來卻也無人能出其右,絲毫不像一個滿臉橫肉的壯漢。

“停!”他突然低吼:“看見前面那兩隻獸類裝飾了嗎?”還以為他要我試著動機關沒想到人來了句“別動”,令我腦子裡一團糟。可他依舊不依不饒,繼續叮囑:

“不管你看到了啥都不要輕舉妄動,先告訴我!”仔細一想也是,進闕闕那地兒的時候是有闕闕指導,讓我走的沒機關的入口,曹歡走的那邊就……

無論如何,聽鄭叔的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