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根源不在那些人的心思,在皇上的心思,皇上休書已下,就該與臣女前塵盡斷。”姜清顏說這話的時候,心頭莫名的酸澀,甚至眼睛還會覺得有些刺痛難受。

“朕做不到。”君傾瀾很直白的告訴她。

他伸出手,下意識的想握她的手。

姜清顏退後迴避,君傾瀾的手,便只能頓在空中。

他望著自己空蕩蕩的手,忍著心痛說道,“朕不勉強你,可是朕沒有辦法去接受別人,立後封妃,朕錯過一次,不想再錯了!

朕以前說過的話,也從不會改變。”

他迎著姜清顏抗拒的目光,強勢的壓迫向她,低頭告訴她,“我只愛你一個人,永遠,直到我死。”

“你……”姜清顏又氣又惱又無奈。

她真是拿這個男人沒辦法了!

好在君傾瀾沒有多做什麼,帶著禁軍回宮去了。

看他行色匆匆的背影,也知道他還有很多事情要忙碌。

姜清顏回了姜國公府歇息,夜裡睡的安穩。

她並不知道,此刻的刑部大牢裡,正上演著血腥的一幕。

秦驍因為教女無方被君傾瀾貶斥,擇日出京,而原本只被判了十年監禁的秦如音,此刻卻被一根白綾懸掛在大牢的鐵窗上,眼珠瞪翻,滿嘴是血,舌頭耷拉在嘴邊,死狀極為悽慘。

她身下,還趴著一個披頭散髮的女人,穿著婢女的衣裳,也滿身是血,死的悄無聲息。

慕司廷一身黑衣,站在黑影裡,猶如暗夜幽皇,陰冷又恐怖。

他指尖全是血,剛從婢女的喉嚨裡穿插而過,如今他慢條斯理的擦著血,嗓音冷涼道,“倒是聰明的女人,早已金蟬脫殼跑了。”

他沒能殺了江漣漪,跟秦如音一同滅口。

他身後,站著個刀疤臉名叫無殤,是跟他一樣從地獄裡爬出來的人,他比慕司廷更為陰煞,“主子,那女人跑的快,只怕已經無影無蹤了,咱們的事,她會不會洩露。”

慕司廷冷笑,“她是陰溝裡的老鼠,敢往哪洩露?不過找個洞苟活一些日子罷了。”

“那主子的意思是……”

“查,找到之後剝了她的皮,再慢慢給她放血。”慕司廷漫不經心的說著,絲毫不把人命當做一回事。

他帶著滿身陰鷙走出了大牢,在夜色中,直奔了皇宮,進了落霞殿。

安樂點了一盞燭火,放在琉璃燈裡。

她看到燭火晃動,又聞到了一絲血腥味,便立刻打起了精神。

她才一抬頭,就觸到了溫涼的唇,起初那一下是試探,片刻後便是兇猛的入侵,將她牢牢的佔有。

她柔柔軟軟的,由得他肆意的掌控,她落淚求饒都無用。

最後氣惱的她只能一口咬在他肩膀上,恨恨的出氣,“慕司廷,你混蛋!”

“呵——”

男人低啞的笑聲裡,帶著一股挑釁,幾乎是壓垮安樂的最後一根稻草。

她徹底失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