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傾瀾劍眉之中散發著一抹危險,“你的意思,本王要限制王妃的自由?”

顧玄清直言,“是,但並非囚禁王妃,只要待楊將軍回朝,帶回與大燕交涉的態度,即可還王妃清白。”

暫時限制姜清顏的自由,但是不必圈禁,只要等楊老將軍從邊境回來,看看大燕究竟作何打算,便能明確眾人該如何對姜清顏了。

這樣做,確實是有些委屈了她的。

可是顧玄清遭到朝臣反對,尤其幾名御史,一起站出來痛批他,“區區翰林院編修,一個天天只能編撰古籍,弄些咬文嚼字功夫的人,你懂什麼朝政?

這勤政殿,何時有你一席之地了?你也配提出這樣的意見?簡直荒唐!”

“就是!豎子小兒,寒門出身,在皇上身邊禍亂宮闈,還敢如此大逆不道?攝政王,微臣以為,此人理應脫掉官服,打他二十大板,趕出雍京城去!”

幾名御史得罪不起姜清顏,此刻齊齊拿著顧玄清開刀,看在他官位低又沒有力量自保,便想著惡毒的法子,將他趕走。

君傾瀾本來沒有維護他之心,但是鎮國公說,“王爺,這位顧大人所說不無道理,這段時間,倒不妨先委屈王妃,不如就請王妃屈尊在微臣府中,微臣必然保護王妃安全,待到楊老將軍回朝,一切自然分明。”

君傾瀾本來是想把姜清顏放在宮中,他也能日日在宮中陪著她。

可是鎮國公所言,君傾瀾看了一眼他眼中的焦慮,便想起了龍澤。

龍澤如今需要姜清顏日日行針療傷,若是她關在宮中了,龍澤情況怕是不好。

君傾瀾便道,“依鎮國公所言,王妃便暫住鎮國公府,至於顧玄清,他所言無錯,無須懲罰,倒是幾位御史,當著本王的面,你們便以官威欺壓人,不知出了這皇宮,平日在外面,你們有多狐假虎威!

傳本王令,方才譏諷顧玄清的幾名御史,一人二十大板,不許病假休養,明日必須如常入朝!”

“這,王爺!您不能這樣啊!”

一名御史開始哀嚎。

另外幾名御史,也紛紛想阻攔君傾瀾。

可是君傾瀾站起來,從他們面前走過,那一股強大的氣勢,比君鈺臨朝還要可怕,那一個眼神過來,他們幾人就彷彿能看到自己未來的棺材長啥樣了。

他們只得認慫!

二十大板啊!

御史們哭求無門,又去了慕國公面前,只見慕國公臉色嚴肅,留下一句咎由自取,就拂袖而去了。

他連慕司廷都沒管。

明眼人可都看得到,慕司廷那一雙膝蓋,都跪的腫起老高了。

比起偷奸耍滑的禹王,跪一會兒趴一會兒,慕司廷可跪的很端正。

只是他的端正,並沒有得到慕國公的認可,雖然起身了,可仍然免不了聽到旁人的議論:

“你說慕國公怎麼一點都不疼他的兒子呢?不是親生的嗎?這麼跪都不搭理一下!”

“庶子一個,慕國公難道缺他一個兒子嗎?瞧他那長相,跟慕國公完全不似,坐上禁軍副統領的位置,已經是走了後門了!”

“原來是個庶子!怪不得慕國公在朝上不搭理他。”

慕司廷陰柔的雙眼,從這幾人身上劃過,他沒有責怪,反倒是很禮貌的對他們笑了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