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他為什麼要走,但是昨日我給他世子冠服的時候,他並沒有要。”姜清顏低聲說著。

“小逸從小,就是個有主意的孩子。”

他是能自主思考,權衡利弊的。

姜清顏後悔於自己五年不曾好好愛過他,等她來關注他的時候,他卻好似已經不太需要她了。

君傾瀾站在宮中,他始終想不通,為何他那麼小,就一定要離開他和姜清顏。

他甚至有些後悔,自己多日忙碌,疏忽了對他的關愛。

“你說,本王若肯偏愛他一些,他是不是就不會想跟顧燕笙走了?”

君傾瀾握著姜清顏的手,啞然出聲。

姜清顏不知道,小逸沒有告訴過她,為何會突然想離開他們。

但是君傾瀾要去見他。

她陪著君傾瀾一同去了。

勤政殿的偏殿裡,一道屏風隔開兩個空間,君傾瀾和姜逸在殿內。

姜清顏和顧燕笙一同在殿外候著。

顧燕笙看她,眼中的痴迷,幾乎是毫不遮掩。

他嗓音沉厚,“如今我必須回大燕了,若你肯跟我們走,待我在大燕……”

“不可能的。”

姜清顏連話都不肯讓他說完。

她走至他面前,面容平淡,“顧燕笙,我救你,不過因為你是小逸的親生父親,又是我的病人,你不用想那麼多,這輩子我不會跟你再有其他任何瓜葛。”

“是嗎?”顧燕笙邪肆的笑容裡,帶著一抹嘲諷,“可是即便強大如君傾瀾,他也改變不了,我才是你第一個男人,你還為我生下了兒子,是我們的血脈。”

從前他不在乎,甚至覺得兒子不過是延續他血脈的人。

什麼都算不得。

但如今,他覺得他們母子,都很重要。

他要帶走姜逸,也想帶走姜清顏。

姜清顏聽到顧燕笙的話,心中除了生氣,就是想弄死他,“你最好別再提起剛才的話,否則我饒不了你。”

“怎麼饒不了我?再不給我喝麻沸散,就剔骨縫針?”顧燕笙揚起一邊鋒利的眉,俊美妖冶的面容上,帶著一絲惑人。

“你知道了?那又如何!”

姜清顏絲毫無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