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緊張的樣子,讓姜清顏不由得好笑,想打趣他,“翱翔天空的雄鷹,也有緊張自己孩子的時候啊。”

“他本就是本王的兒子,誰也別想碰。”君傾瀾捏了捏姜清顏的鼻樑,“你在家陪著小逸,本王去查綁架他的人,順便再去催皇上的聖旨,你們兩個,都是本王最在意的。”

他不僅要留在身邊,還要好好的護著她們。

姜清顏踮腳,在君傾瀾的側臉上親了一口,嗓音溫軟,“那我等王爺回來。”

君傾瀾的耳根變得火熱,姜清顏的柔軟,總能輕而易舉的撩動他。

君傾瀾冷著一張臉走了。

辦完事,他還是要早些回來的。

皇宮中,君鈺剛剛送走了難伺候的葵水,就迎來了君傾瀾。

孫公公一臉焦急的在她床邊跺腳,“皇上誒!您這摺子拖不得了,再拖攝政王就要闖宮了!”

君鈺是沒瞧見,君傾瀾一張臉黑的跟烏雲壓頂似的,大有君鈺不答應,他就自己硬來的架勢。

君鈺端著藥碗,潔白的皓齒咬著玉碗邊緣,“罷了,這玉璽還是讓皇叔拿去得了。”

免得他總是按照章程,來請她的旨意。

“這可萬萬使不得!攝政王擁兵自重啊!您再把玉璽交出去……皇上啊,您這江山真不要了?”孫公公急的邊磕頭邊哭。

一哭,就把君鈺的父親,先太子和她兄弟的事拿出來嚎。

君鈺都聽了千兒八百遍了,早就免疫了。

她一邊咬著藥碗,一邊好奇,“皇叔要造反早造了,倒是朕很好奇了,究竟是什麼事又刺激了他,讓他這麼著急著冊封呢?”

她養病長日無聊,就按捺不住想八卦的心思了。

她讓孫公公拿玉璽出去,跟君傾瀾交換,讓姜清顏下午入宮來給她瞧病。

姜清顏又被召進宮,還以為君鈺身子有什麼不好了。

可她走到龍床面前,只見少女盤腿坐在床上,長髮披散,一雙水潤清透的眼,靈動的眨著,“皇嬸,給朕講講你們府裡的八卦唄!

今日皇叔來請封,孫蕪說他都快火燒眉毛了!

是不是有人跟他搶兒子了?”

他瞧著,那個拿了通關文牒殺入雍京城的顧燕笙,就不是什麼好招惹的貨色。

姜清顏無了個大語的。

她伸手一根手指,戳著君鈺的額頭,“你啊!就你這麼養病,什麼時候能好?”

“朕現在挺好的,能吃能睡能來葵水,還長胸了呢!”

君鈺拉著姜清顏的手,放在自己胸口,“你摸摸,是不是又大了?”

姜清顏一陣臉紅,她連忙抽揮手,“我哪裡知道皇上大……皇上以後找個夫君問吧!”

這種事問她一個女人,她真不好回答。

“朕要是能有夫君,還用得著請問皇嬸嗎?”君鈺無奈的撐著額頭。

她這輩子,別說是夫君了,能有男人就不錯了!

“皇上不想要夫君,外面顧大人是幹什麼的?”君鈺的心思,別人看不透,身為她的貼身大夫,姜清顏還能不知道?

她來來回回專門看過,顧玄清長得當真是眉清目秀,身姿挺拔。

雖然寒門出身,他體質偏瘦了些,可那筆直的身軀和堅毅的眉眼,可見其風骨。

又是能考上狀元的,文采出眾,若非被君羽拘在宮中,早被多少官家千金看上,招去做乘龍快婿了。

君鈺揉了揉眉心,“吃不到,放個人在眼前看看也是好的。”

她當一出皇帝,總得遂自己一點小小的心願吧?

她又不是什麼鐵觀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