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楚瑤立刻撿起他的玉帶,捧到他身邊,嗓音溫軟道:“月軒哥哥,這是怎麼了?今日給前三甲封官,難道你的人沒得到好官職嗎?”

前三甲授官,即便是品級低,也會從好位置開始給,一路走向三省內,往後坐上重要的位置。

應當不會讓君月軒這麼生氣!

君月軒臉色漲紅,怒吼道:“授官授的好好的,皇上突然問那個狀元顧玄清,我跟君傾瀾誰能當攝政王!

你猜那個顧玄清怎麼說的?

他一個寒門子弟,竟敢對本王和君傾瀾做評價,讓中山王去列我們兩個的功勞,功勞多者為攝政王!

他簡直該死!”

“什麼?”慕楚瑤瞪大眼睛,朝政她略知一二,君月軒和君傾瀾斗的這麼死去活來,便是為了爭攝政王的位置。

原本姜清顏被他們掌控著,她給君傾瀾添堵,攝政王的位置,是必然落在她月軒哥哥頭上的!

可如今姜清顏失控了,竟還殺出一個顧玄清來!

“你父親此前,還讓我關照顧玄清,此人入京之際險些病死,本王還給了他錢讓他治病,他竟就這樣報答本王!”君月軒氣不打一處來,見了慕楚瑤都有些厭煩了。

“這……父親定然是有些糊塗了,月軒哥哥息怒。”慕楚瑤依偎上前,用自己身軀的柔軟,去平復他的怒火。

女子的溫軟,倒是讓君月軒沒那麼氣了。

只是懷中抱著慕楚瑤,他無端想起了姜清顏。

那個妖豔的賤女人!

“本王絕不能讓君傾瀾得到攝政王之位,哪怕他休了姜清顏,也不行!”君月軒雙眼泛起紅血絲,眼神狠戾。

君月軒提起姜清顏,慕楚瑤心中便是一咯噔,她怕極了君月軒會對如今的姜清顏感興趣。

她趴在君月軒胸口,軟軟說道,“瑤兒有個主意,月軒哥哥不妨……讓姜清顏再累君傾瀾的名聲,讓他即便功勞高,也背的個豢養野種的名聲,無法服眾。”

君月軒低頭,聽慕楚瑤對他耳語了一番。

姜國公府。

姜清顏沒有跟君傾瀾和離,這事臊的姜紘好幾天都不敢來見她,直到姜清顏提出,要將她的嫁妝,盡數搬回繁霜殿去。

主位上,姜紘有些怔楞,“你這……要把嫁妝搬回繁霜殿是什麼意思?”

他這東院放不得她的嫁妝,她怕他們偷著給用了?

小秦氏在姜紘身邊,捏著帕子,不敢說什麼,面上卻已經有些難堪了。

當初姜紘聽蘇雲檀的話,把姜清顏的嫁妝拿回東院來的時候,她就覺得有些不妥。

嫁妝是姜清顏的,無論是她嫁去夜王府,還是和離回姜國公府,這錢都是他們不能用的。

姜紘卻想著,這幾年府中開銷太大,怕虧空了沒錢用,想放在他們院子裡,以備不時之需。

可姜清顏哪裡還跟以前一樣好糊弄啊?

“大伯,我們都是一家人,我不想鬧的太難看,蘇雲檀之前做的事,王爺已經罰過了,但是我來要回我的嫁妝,是理所當然的。”

她的嫁妝,全是她爹生前給她準備的,豐厚優渥。

即便是她現在不缺錢,她也不想放在別人的口袋裡。

姜紘羞澀不已,姜清顏已經給他留顏面了,可他還是覺得……這會兒搬出去,讓下人看到了,他這個一家之主的位置,還怎麼坐得住?

他板著一張臉,“今日我乏了,明日再說吧。”